寄欧阳香山石臣。清代。陈恭尹。 几度逢君在客踪,每从人口识仁风。独培元气蛮烟外,手播阳和海县中。九老溪山同白傅,大家文字继忠公。寄来珠玉新盈箧,昨夜光芒屋角东。
晓起寓兴用前韵。近现代。陈三立。 峰头吐日烂金盆,暖入床帏饿蚊存。书册丛丛贪引睡,古今泯泯欲生痕。对花独愧形容槁,得酒初教肺腑尊。早晚青山便埋地,一抔从拔六尘根。(谓方营葬事)
奉听玘法师讲楞伽经,留别。元代。张昱。 玘公注经回,于世无所慕。结坛在南坞,心与道为务。行苦缁素归,律严鬼神护。吾从挹清芬,肺腑久皈附。仰聆楞伽旨,灌顶发甘露。四众瞻礼间,绕床天花雨。古无雪山子,我愿黄金铸。兹行匪漫游,实以闻经故。初地谁不明,末法自迷误。不谓攴道林,犹识许玄度。忻然酬宿愿,言笑亦已屡。出寺且复留,徘徊川光暮。还当理轻楫,时到茅家步。师既不忘予,予忘南坞路。
柳巷。元代。许有孚。 种柳圭塘路,行行便向荣。雨晴羞眼涩,烟暖细眉横。色比金犹嫩,枝看翠易盈。林疏无系马,叶接有啼莺。线乱柔条袅,毡铺落絮平。寻诗常独往,送客或同行。归院尘难到,还家月每明。上通陶令宅,不接亚夫营。京兆时非昔,平康梦自惊。阳关休叠曲,司马易伤情。但恐春回驭,何将酒解酲。托根因胜境,由径得嘉名。莫讶公休吏,诗成句未精。
环青堂。元代。吴当。 黔南泉石尽烟霞,幽夐偏宜隐者家。四坐春山有秋色,一川流水见桃花。樵歌窈窕穿云去,眉黛婵娟对日斜。更说官閒松菊在,芒鞋应许踏轻莎。
阮受益所藏古砚篆文有羽阳千岁盖秦穆公宫瓦也。元代。王虎臣。 洛波沈鼎周姬衰,秦嬴义勇歌无衣。戎车虎帅雄西邮,羽阳宫殿云崔嵬。孟明骨化蹇叔死,三良殉穆秦民悲。西风一夜飘宫瓦,鸳鸯飞坠秦台下。千年鸟迹今愈分,故园遗踪恨难写。何人磨作古陶泓,遂使名声齐玉斝。君不见悬黎结绿人不识,刖足君门卞和泣。古来义士苦不遭,埋骨泥沙同瓦砾。
题虎树亭。元代。王逢。 舟泊东西客,诗招大小青。山高白月堕,草偃黑风腥。植物钟英爽,精蓝被宠灵。凉阴慎剪伐,留护石函经。
寄欧阳侍郎(时在嘉州馈遗)。唐代。齐己。 又闻繁总在嘉州,职重身闲倚寺楼。大象影和山面落,两江声合郡前流。棋轻国手知难敌,诗是天才肯易酬。毕竟男儿自高达,从来心不是悠悠。
寄欧阳奎文周。元代。郭钰。 长笑对南山,浮名不似閒。布衣经岁月,茅屋寄乡关。山晓捲帘坐,雨凉看竹还。今辰是好日,把酒桂花间。
农妇。宋代。张耒。 耕田衣食苦不足,悠悠送子长河曲。同行不可别未忍,日暮河边仰天哭。男儿从军薄妻子,妇人随夫誓生死。封侯佩印未可知,不道沙场即为鬼。
王简卿侍郎以诗赠王孟同王成叟之侄也辄亦继。宋代。叶适。 季父昔从我,寒灯听微更。强扶瘖聋和,误策蹇跋行。坐令两销落,无复一峥嵘。宜汝逝不留,出门访咸英。大溪逢侍郎,拆洗心胸清。新诗发妙意,说尽文字情。侍郎盖代豪,平蛮蚤垂名。览书五行下,援笔千人惊。点化谢琱刻,涵濡透晶荧。林黄橘柚重,渚白蒹葭轻。褰裳念数往,岁晏霜雪零。
寄欧阳公。宋代。富弼。 滁州太守文章公,谪官来此称醉翁。醉翁醉道不醉酒,陶然岂有迁客容。公年四十号翁早,有德亦与耆年同。意古直出茫昧始,气豪一吐阊阖风。
寄欧阳元老。宋代。吴则礼。 耿耿坐不寐,浩歌睇流云。寒商动清夜,落木何纷纷。幽闺纳华月,宴几停余薰。聊复饮兰露,无因持寄君。
昆山谣送友人。元代。郭翼。 吴东之州娄东江,民庐矗矗如蜂房。官车客马交驰横,红尘轧投康与庄。鸡鸣闹市森开张,珠犀翠象在道傍。吴艎越舰万首骧,大帆云落如山崩。舟工花股百夫雄,蛮音䝤语如吃羌。水仙祠前海茫茫,鱼鳖作道虹作梁。龙堂贝阙当中央,灵女媛歌吹笙簧。冯夷伐鼓相铿轰,或乘飞龙下沧浪。大樯小樯火流光,翠旓摩云互低昂。左驱勾陈右搀抢,天子锡命下南邦。重臣下拜灵慈宫,太平无象跻成康。吾州富庶文物昌,厥田下下赋下上。岁贡天府民职恭,君子訚訚讲虞唐,小人业业为工商。大夫从事举贤明,掌曹僚属登其良。王郎作掾材用长,理烦剸剧乃不蘉。自少轩轾有父风,穰穰学业盈囷仓。乃翁七十须眉苍,二三昆季故昂藏,中郎虎髯黠而彊。诚心恳恳爱其兄,愿汝忠謇为国祯,子孙昭孝百禄将。愿集中正以为裳,愿以仁义杂为珩。愿言揖子以为明,德音秩秩亦孔章。
寄欧阳雪舟高士。明代。蓝智。 夜戴星辰觐紫微,晓裁云雾作仙衣。共传函谷青牛去,独跨庐山白鹤归。洒笔梅香翻墨沼,捲帘松翠落金徽。隐山茅屋扁舟小,定有高人款竹扉。
简问蔚千花信。清代。戴亨。 閒把幽情问硕薖,别来花信近如何。几番澍雨催红萼,应有明霞涨碧波。瞥眼升沈同白发,颓龄风景合高歌。知君不厌清狂客,竹杖芒鞋早暮过。
和寄敬甫叶兄。宋代。赵希逢。 读史感忠义,掩卷暗夺魄。痛哭治安书,骨梗贤良策。表表汉唐间,相望继履舄。古今立人朝,委质几千百。谁能抗切直,反或事便僻。居然羽成风,未易一二责。间气萃贾刘,言可行蛮貊。首足叹倒悬,夷夏正疆场。建侯选左右,一一为区画。耻欲洗元和,长鸣奋羽翮。惧稔萧墙祸,抗论不容释。迨今忠谠言,日星辉简册。不间加奖纳,方且被放谪。身或死异土,雾雨暗孤驿。时君听未洪,天公眼亦白。三叹动耿耿,一笑空哑哑。慷慨士岂无,君门九重隔。自惟幼所学,早已声猷藉。几载事辛勤,半生困行役。杨朱正泣歧,宣室未前席。抑郁叹不平,拟吊湘水碧。堪汉失东隅,谁能走南陌。只恐搜遗贤,诏且下旦夕。看看辞雾隐,廪廪升云圛。抟风九万里,参天二千尺。不容豹管窥,岂复鱼肆索。熟道试驱驰,初心粗慰懌。为知自效,於己示敢益。夷险随所遭,难易本何擇。期使犬戎清,原放鲂尾赤。君父戴天仇,生死两不易。收还旧物归,岂学孤注掷。寿域开远迩,阳春布德泽。却当访赤松,不必效许伯。扁舟五湖间,回首谢戋帛。明哲何此身,时论免扞格。江上与山间,风月几万石。管领得自由,超然傲今昔。荣达付无心,俯仰任陈迹。作诗寄此怀,想非暗投璧。
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油然而笑曰:“回,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夫天下虽不能容,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乃今知周公之富贵,有不如夫子之贫贱。夫以召公之贤,以管、蔡之亲而不知其心,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皆天下之贤才,则亦足与乐矣!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而又有梅公者,从之游,而与之上下其议论。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而自乐其乐也。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求斗升之禄,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来京师逾年,未尝窥其门。今年春,天下之士,群至于礼部,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诚不自意,获在第二。既而闻之,执事爱其文,以为有孟轲之风;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是以在此。非左右为之先容,非亲旧为之请属,而向之十余年间,闻其名而不得见者,一朝为知己。退而思之,人不可以苟富贵,亦不可以徒贫贱。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苟其侥一时之幸,从车骑数十人,使闾巷小民,聚观而赞叹之,亦何以易此乐也。《传》曰:“不怨天,不尤人。”盖“优哉游哉,可以卒岁”。执事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其容色温然而不怒,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轼愿与闻焉。
上梅直讲书。宋代。苏轼。 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油然而笑曰:“回,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夫天下虽不能容,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乃今知周公之富贵,有不如夫子之贫贱。夫以召公之贤,以管、蔡之亲而不知其心,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皆天下之贤才,则亦足与乐矣!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而又有梅公者,从之游,而与之上下其议论。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而自乐其乐也。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求斗升之禄,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来京师逾年,未尝窥其门。今年春,天下之士,群至于礼部,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诚不自意,获在第二。既而闻之,执事爱其文,以为有孟轲之风;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是以在此。非左右为之先容,非亲旧为之请属,而向之十余年间,闻其名而不得见者,一朝为知己。退而思之,人不可以苟富贵,亦不可以徒贫贱。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苟其侥一时之幸,从车骑数十人,使闾巷小民,聚观而赞叹之,亦何以易此乐也。《传》曰:“不怨天,不尤人。”盖“优哉游哉,可以卒岁”。执事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其容色温然而不怒,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轼愿与闻焉。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寄欧阳舍人书。宋代。曾巩。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
宿五松山下荀媪家。唐代。李白。 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昔皖南有一农妇,于河边拾薪,微闻禽声,似哀鸣。熟视之,乃鹜也。妇就之,见其两翅血迹斑斑,疑其受创也。妇奉之归,治之旬日,创愈。临去,频频颔之,似谢。月余,有鹜数十来农妇园中栖,且日产蛋甚多。妇不忍市之,即孵,得雏成群。二年,农妇家小裕焉,盖创鹜之报也。
农妇与鹜。。佚名。 昔皖南有一农妇,于河边拾薪,微闻禽声,似哀鸣。熟视之,乃鹜也。妇就之,见其两翅血迹斑斑,疑其受创也。妇奉之归,治之旬日,创愈。临去,频频颔之,似谢。月余,有鹜数十来农妇园中栖,且日产蛋甚多。妇不忍市之,即孵,得雏成群。二年,农妇家小裕焉,盖创鹜之报也。
述怀。唐代。魏徵。 中原初逐鹿,投笔事戎轩。纵横计不就,慷慨志犹存。杖策谒天子,驱马出关门。请缨系南越,凭轼下东藩。郁纡陟高岫,出没望平原。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逝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燕诗示刘叟。唐代。白居易。 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喃喃教言语,一一刷毛衣。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却入空巢里,啁啾终夜悲。燕燕尔勿悲,尔当返自思。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当时父母念,今日尔应知。
闽县林琴南孝廉纾六七岁时,从师读。师贫甚,炊不得米。林知之,亟归,以袜实米,满之,负以致师。师怒,谓其窃,却弗受。林归以告母,母笑曰:“若心固善,然此岂束修之礼?”即呼备,赍米一石致之塾,师乃受。
林琴南敬师。。佚名。 闽县林琴南孝廉纾六七岁时,从师读。师贫甚,炊不得米。林知之,亟归,以袜实米,满之,负以致师。师怒,谓其窃,却弗受。林归以告母,母笑曰:“若心固善,然此岂束修之礼?”即呼备,赍米一石致之塾,师乃受。
端午日赐衣。唐代。杜甫。 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轻。自天题处湿,当暑著来清。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
踏莎行·二社良辰。宋代。陈尧佐。 二社良辰,千秋庭院。翩翩又见新来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暝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时拂歌尘散。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