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逢大敌故迁延,棋局输人下手先。四路鼓声惊动地,一封奏草尚瞒天。
贺兰拥甲身先遁,仓葛呼庚釜尽悬。太息蛟螭光怪起,燃犀谁与照江边。
甲午岁暮感事诗 其九。清代。张洵佳。 军逢大敌故迁延,棋局输人下手先。四路鼓声惊动地,一封奏草尚瞒天。贺兰拥甲身先遁,仓葛呼庚釜尽悬。太息蛟螭光怪起,燃犀谁与照江边。
字少泉,又字瑞生。同治癸酉优贡,历署河南上蔡,宁陵陈留县知事,升用直隶州知州。著有《爱吾庐诗钞》。先生诗宗香山,为人朴讷谨愿,胸无城府。严取与,辨义利,交久益敬。乡里后进有一才一艺者,必为之揄扬不置。需次汴垣,兼藉课徒自给,春秋榜发售者踵接。徐东海相国、朱古薇侍郎其尤著者也。宰上蔡日,终日堂皇,清理狱讼,不三月,囹圄一空。宁陵亦然。调署陈留二年,学道爱人,宽猛相济,政绩尤著。先生五十书怀诗有“两载民情水乳融”之句。年五十一,即自劾旋里。春秋佳日,惟与二三知已饮酒赋诗,不问门以外事,时论高之。 ...
张洵佳。 字少泉,又字瑞生。同治癸酉优贡,历署河南上蔡,宁陵陈留县知事,升用直隶州知州。著有《爱吾庐诗钞》。先生诗宗香山,为人朴讷谨愿,胸无城府。严取与,辨义利,交久益敬。乡里后进有一才一艺者,必为之揄扬不置。需次汴垣,兼藉课徒自给,春秋榜发售者踵接。徐东海相国、朱古薇侍郎其尤著者也。宰上蔡日,终日堂皇,清理狱讼,不三月,囹圄一空。宁陵亦然。调署陈留二年,学道爱人,宽猛相济,政绩尤著。先生五十书怀诗有“两载民情水乳融”之句。年五十一,即自劾旋里。春秋佳日,惟与二三知已饮酒赋诗,不问门以外事,时论高之。
鸡鸣。。佚名。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终风。。佚名。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其一。宋代。苏轼。 朝曦迎客艳重冈,晚雨留人入醉乡。此意自佳君不会,一杯当属水仙王。
东阳溪中赠答诗二首·其二。南北朝。谢灵运。 可怜谁家郎?缘流乘素舸。但问情若为,月就云中堕。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记。宋代。曾巩。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雷辊电霍,无得而状。
虎丘记。明代。袁宏道。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雷辊电霍,无得而状。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声若聚蚊,不可辨识。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陈,妍媸自别。未几而摇手顿足者,得数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练,一切瓦釜,寂然停声,属而和者,才三四辈;一箫,一寸管,一人缓板而歌,竹肉相发,清声亮彻,听者魂销。比至夜深,月影横斜,荇藻凌乱,则箫板亦不复用;一夫登场,四座屏息,音若细发,响彻云际,每度一字,几尽一刻,飞鸟为之徘徊,壮士听而下泪矣。 剑泉深不可测,飞岩如削。千顷云得天池诸山作案,峦壑竞秀,最可觞客。但过午则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阁亦佳,晚树尤可观。而北为平远堂旧址,空旷无际,仅虞山一点在望,堂废已久,余与江进之谋所以复之,欲祠韦苏州、白乐天诸公于其中;而病寻作,余既乞归,恐进之之兴亦阑矣。山川兴废,信有时哉! 吏吴两载,登虎丘者六。最后与江进之、方子公同登,迟月生公石上。歌者闻令来,皆避匿去。余因谓进之曰:“甚矣,乌纱之横,皂隶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听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称吴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识余言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