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物

汉江之水流潺潺,汉江之月照人寒。洵畅北来更奇绝,十日青山不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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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近重阳,青女作奇酿。

高人事幽讨,木落秋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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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福相传古道场,杖藜乘兴访支郎。

案翻梵贝烟消篆,院寂棋声日转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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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郭晴光照翠筠,依然破戒省前身。风凉更为传清梵,山好犹应识故人。

壑谷盘回都是路,草花幽寂自长春。共师会到无言处,却信人间幻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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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盘苍翠有千株,绝顶肩舆兴自扶。天辟陡崖如拥剑,风回飞瀑尽含珠。

山僧偈向巢间发,湖妓妆从镜里铺。逢胜便思云卧稳,未须投暝问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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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几两年馀,咏归何草草。曹溪一宿觉,知几良不早。

一人不解禅,一人不解道。全主复全宾,扶起仍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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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冉冉青年度,乐酒踏歌宁计数。魏花如斗云光红,扬镳迤逦城南路。

门前佩马春泥声,香闱锁暗银杯倾。可是卓姬能窃去,梁园司马擅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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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取登科贵,官推御史贤。已闻南纪正,仍重北台迁。

霜劲孤鹰起,天高万象悬。遥知夜前席,清问及遐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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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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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山去吴城才百里,屡欲游,未果。辛丑秋,将之江阴,舟行山下,望剑门入云际,未及登。丙午春,复如江阴,泊舟山麓,入吾谷,榜人诡云:“距剑门二十里。”仍未及登。

  壬子正月八日,偕张子少弋、叶生中理往游,宿陶氏。明晨,天欲雨,客无意往,余已治筇屐,不能阻。自城北沿缘六七里,入破山寺,唐常建咏诗处,今潭名空心,取诗中意也。遂从破龙涧而上,山脉怒坼,赭石纵横,神物爪角痕,时隐时露。相传龙与神斗,龙不胜,破其山而去。说近荒惑,然有迹象,似可信。行四五里,层折而度,越峦岭,跻蹬道,遂陟椒极。有土坯磈礧,疑古时冢,然无碑碣志谁某。升望海墩,东向凝睇。是时云光黯甚,迷漫一色,莫辨瀛海。顷之,雨至,山有古寺可驻足,得少休憩。雨歇,取径而南,益露奇境:龈腭摩天,崭绝中断,两崖相嵌,如关斯劈,如刃斯立,是为剑门。以剑州、大剑、小剑拟之,肖其形也。侧足延,不忍舍去。遇山僧,更问名胜处。僧指南为太公石室;南而西为招真宫,为读书台;西北为拂水岩,水下奔如虹,颓风逆施,倒跃而上,上拂数十丈,又西有三杳石、石城、石门,山后有石洞通海,时潜海物,人莫能名。余识其言,欲问道往游,而云之飞浮浮,风之来冽冽,时雨飘洒,沾衣湿裘,而余与客难暂留矣。少霁,自山之面下,困惫而归。自是春阴连旬,不能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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