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嗟天地何梦中,魈{魉外换其}日夜嘘寒风。
万物元气销铄尽,文章千古无时穷。
先生驱文挟风雨,笔势不傍心自语。
頖池水暖芹正香,物换星移时不鲁。
昔鲁东门已无人,况今门外车马尘。
飞尘著天黑如漆,灵光一点争嶙峋。
新进少年竞浮靡,妆点春妍学桃李。
贞元朝士已无多,不识伯淳堪愧死。
江空岁晚雪满天,钱塘风景经几年。
片言只字落人世,至今识者犹能传。
愧乏新诗送盘谷,恨别情多歌不足。
语言憔悴更可邻,故都写作断肠曲。
潸然老泪愁天津,铜驼巷陌荆棘深。
吴云江树黯无色,千里共此凄凉心。
昌黎博士头已白,籍湜当年门下客。
俱是乾坤无用人,一见新诗重相忆。
噫嘻齐前烟雨凄,横江老鹤今来归。
我欲附之翎翅短,此情寄与东风飞。
寄庐陵刘国博会孟先辈。宋代。连文凤。 吁嗟天地何梦中,魈{魉外换其}日夜嘘寒风。万物元气销铄尽,文章千古无时穷。先生驱文挟风雨,笔势不傍心自语。頖池水暖芹正香,物换星移时不鲁。昔鲁东门已无人,况今门外车马尘。飞尘著天黑如漆,灵光一点争嶙峋。新进少年竞浮靡,妆点春妍学桃李。贞元朝士已无多,不识伯淳堪愧死。江空岁晚雪满天,钱塘风景经几年。片言只字落人世,至今识者犹能传。愧乏新诗送盘谷,恨别情多歌不足。语言憔悴更可邻,故都写作断肠曲。潸然老泪愁天津,铜驼巷陌荆棘深。吴云江树黯无色,千里共此凄凉心。昌黎博士头已白,籍湜当年门下客。俱是乾坤无用人,一见新诗重相忆。噫嘻齐前烟雨凄,横江老鹤今来归。我欲附之翎翅短,此情寄与东风飞。
福州三山人,字百正,号应山。宋末太学生,亦尝为官。宋亡入元,变姓名为罗公福,常与诸遗老结社吟诗。其诗清切流丽,入选月泉吟社为第一名。有《百正集》。 ...
连文凤。 福州三山人,字百正,号应山。宋末太学生,亦尝为官。宋亡入元,变姓名为罗公福,常与诸遗老结社吟诗。其诗清切流丽,入选月泉吟社为第一名。有《百正集》。
锦带吴钩,征思横雁水。夜吟敲落霜红,船傍枫桥系。相思不管年华,唤酒吴娃市。因话、驻马新堤步秋绮。
淮楚尾。暮云送、人千里。细雨南楼,香密锦温曾醉。花谷依然,秀靥偷春小桃李。为语梦窗憔悴。
荔枝香近·送人游南徐。宋代。吴文英。 锦带吴钩,征思横雁水。夜吟敲落霜红,船傍枫桥系。相思不管年华,唤酒吴娃市。因话、驻马新堤步秋绮。淮楚尾。暮云送、人千里。细雨南楼,香密锦温曾醉。花谷依然,秀靥偷春小桃李。为语梦窗憔悴。
邻鸡不管离怀苦,又还是、催人去。回首高城音信阻。霜桥月馆,水村烟市,总是思君处。
裛残别袖燕支雨,谩留得、愁千缕。欲倩归鸿分付与。鸿飞不住,倚阑无语,独立长天暮。
青玉案·邻鸡不管离怀苦。宋代。黄公度。 邻鸡不管离怀苦,又还是、催人去。回首高城音信阻。霜桥月馆,水村烟市,总是思君处。裛残别袖燕支雨,谩留得、愁千缕。欲倩归鸿分付与。鸿飞不住,倚阑无语,独立长天暮。
川原澄映,烟月冥濛,去舟如叶。岸足沙平,蒲根水冷留雁唼。别有孤角吟秋,对晓风呜轧。红日三竿,醉头扶起还怯。
离思相萦,渐看看、鬓丝堪镊。舞衫歌扇,何人轻怜细阅。点检从前恩爱,但凤笺盈箧。愁剪灯花,夜来和泪双叠。
华胥引·秋思。宋代。周邦彦。 川原澄映,烟月冥濛,去舟如叶。岸足沙平,蒲根水冷留雁唼。别有孤角吟秋,对晓风呜轧。红日三竿,醉头扶起还怯。离思相萦,渐看看、鬓丝堪镊。舞衫歌扇,何人轻怜细阅。点检从前恩爱,但凤笺盈箧。愁剪灯花,夜来和泪双叠。
云接平冈,山围寒野,路回渐转孤城。衰柳啼鸦,惊风驱雁,动人一片秋声。倦途休驾,淡烟里、微茫见星。尘埃憔悴,生怕黄昏,离思牵萦。
华堂旧日逢迎。花艳参差,香雾飘零。弦管当头,偏怜娇凤,夜深簧暖笙清。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
庆春宫·云接平冈。宋代。周邦彦。 云接平冈,山围寒野,路回渐转孤城。衰柳啼鸦,惊风驱雁,动人一片秋声。倦途休驾,淡烟里、微茫见星。尘埃憔悴,生怕黄昏,离思牵萦。华堂旧日逢迎。花艳参差,香雾飘零。弦管当头,偏怜娇凤,夜深簧暖笙清。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醒心亭记。宋代。曾巩。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