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仁升遐司马死,宋祚当时已中否。岂知祸乱犹未休,更立端王作天子。
简书四出捷星驰,重见熙丰旧设施。太室既崇荆国祀,朝堂新刊党人碑。
廷臣往往多钳口,四海祯祥无不有。万金宝藏造池台,千里楼船载花柳。
君臣自诧文德修,不数唐汉追商周。陈钟考鼓按雅乐,厉甲扬戈昧远谋。
宫中从容万机暇,酣饮逸游忘昼夜。御辇时过宰相家,微行或饮倡楼下。
宣和殿内玉屏风,绮席金炉处处同。诏遣内官宣画史,时拈象笔极形容。
神机密运回天巧,万岁齐呼尽称好。玉砻装轴锦裁题,墨署花书朱篆宝。
心怡意适艺愈良,自道丹青过百王。尽将兵籍副边将,还信奸臣斥俊良。
契丹灭后金人喜,犹剖王封赏阉竖。露布初腾紫陌尘,天骄巳渡黄河水。
汴京锁钥一时开,雉扇鸾舆去不回。图书万卷入沙漠,奎壁无光天为哀。
秪今俯仰三百载,南北兴亡几更改。废陵巳发社无基,尺素谁家尚收在。
吾知此画非人为,当有神物常呵麾。故留花鸟在人世,要俾后来惩戒之。
古来君德在仁义,小技虽工何足计。不见昭陵一艺无,伟绩鸿名照天地。
徽宗花鸟图。明代。方孝孺。 宣仁升遐司马死,宋祚当时已中否。岂知祸乱犹未休,更立端王作天子。简书四出捷星驰,重见熙丰旧设施。太室既崇荆国祀,朝堂新刊党人碑。廷臣往往多钳口,四海祯祥无不有。万金宝藏造池台,千里楼船载花柳。君臣自诧文德修,不数唐汉追商周。陈钟考鼓按雅乐,厉甲扬戈昧远谋。宫中从容万机暇,酣饮逸游忘昼夜。御辇时过宰相家,微行或饮倡楼下。宣和殿内玉屏风,绮席金炉处处同。诏遣内官宣画史,时拈象笔极形容。神机密运回天巧,万岁齐呼尽称好。玉砻装轴锦裁题,墨署花书朱篆宝。心怡意适艺愈良,自道丹青过百王。尽将兵籍副边将,还信奸臣斥俊良。契丹灭后金人喜,犹剖王封赏阉竖。露布初腾紫陌尘,天骄巳渡黄河水。汴京锁钥一时开,雉扇鸾舆去不回。图书万卷入沙漠,奎壁无光天为哀。秪今俯仰三百载,南北兴亡几更改。废陵巳发社无基,尺素谁家尚收在。吾知此画非人为,当有神物常呵麾。故留花鸟在人世,要俾后来惩戒之。古来君德在仁义,小技虽工何足计。不见昭陵一艺无,伟绩鸿名照天地。
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宁海人,字希直,一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又因在汉中府任教授时,蜀献王赐名其读书处为“正学”,亦称“正学先生”,明朝大臣、学者、文学家、散文家、思想家。后因拒绝为发动“靖难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朱棣杀害。南明福王时追谥“文正”。 ...
方孝孺。 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宁海人,字希直,一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又因在汉中府任教授时,蜀献王赐名其读书处为“正学”,亦称“正学先生”,明朝大臣、学者、文学家、散文家、思想家。后因拒绝为发动“靖难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朱棣杀害。南明福王时追谥“文正”。
代答闺梦还。唐代。张若虚。 关塞年华早,楼台别望违。试衫著暖气,开镜觅春晖。燕入窥罗幕,蜂来上画衣。情催桃李艳,心寄管弦飞。妆洗朝相待,风花暝不归。梦魂何处入,寂寂掩重扉。
嘲鲁儒。唐代。李白。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饮酒·其四。魏晋。陶渊明。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独尽,杯尽壶自倾。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
塞下曲。唐代。高适。 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送子由使契丹。宋代。苏轼。 云海相望寄此身,那因远适更沾巾。不辞驿骑凌风雪,要使天骄识凤麟。沙漠回看清禁月,湖山应梦武林春。单于若问君家世,莫道中朝第一人。
曷(盍)尝观于富人之稼乎?其田美而多,其食足而有余。其田美而多,则可以更休,而地力得全;其食足而有余,则种之常不后时,而敛之常及其熟。故富人之稼常美,少秕而多实,久藏而不腐。
今吾十口之家,而共百亩之田。寸寸而取之,日夜以望之,锄、铚、耰、艾,相寻于其上者如鱼鳞,而地力竭矣。种之常不及时,而敛之常不待其熟。此岂能复有美稼哉?
稼说送张琥。宋代。苏轼。 曷(盍)尝观于富人之稼乎?其田美而多,其食足而有余。其田美而多,则可以更休,而地力得全;其食足而有余,则种之常不后时,而敛之常及其熟。故富人之稼常美,少秕而多实,久藏而不腐。 今吾十口之家,而共百亩之田。寸寸而取之,日夜以望之,锄、铚、耰、艾,相寻于其上者如鱼鳞,而地力竭矣。种之常不及时,而敛之常不待其熟。此岂能复有美稼哉? 古之人,其才非有以大过今之人也。平居所以自养而不敢轻用,以待其成者,闵闵焉,如婴儿之望之长也。弱者养之,以至于刚;虚者养之,以至于充。三十而后仕,五十而后爵。信于久屈之中,而用于至足之后;流于既溢之余,而发于持满之末。此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而今之君子所以不及也。 吾少也有志于学,不幸而早得与吾子同年,吾子之得,亦不可谓不早也。吾今虽欲自以为不足,而众已妄推之矣。呜呼!吾子其去此,而务学也哉!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吾告子止于此矣。 子归过京师而问焉,有曰辙、子由者,吾弟也,其亦以是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