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太古洪荒来,川泽融液山胚胎。水流山峙天地奠,更有离合何奇哉。
尧时九年嗟澒洞,禹甸九土犹蒿莱。水患怀襄极泛滥,山疑飘荡无根荄。
相传神山在渤海,三峰上耸金银台。一朝蓬莱失左股,南溟涌出浮崔嵬。
巨灵有意故附会,罗浮合并难中开。铁桥横互入云汉,造物好奇为此玩。
两仪原自太极生,二山定有元精贯。旷观五岳镇中原,衡山乃在诸夏半。
罗浮徒以佐命名,杰出空负炎州冠。北岳既临北地隅,南岳合居南海畔。
不尔当推粤岳崇,肇锡嘉名成壮观。仙居第七古洞天,畸人逸士求神仙。
稚川获得丹砂日,安期不遇祖龙年。竹符丹灶本荒忽,灵禽异蝶还蹁跹。
逃名洗耳来古涧,尽醉卖酒余平田。当时周罗诸钜公,流连景物兹山中。
儒先岂有烟霞癖,山水偶契仁智胸。粤洲祖,泰泉翁,居山著述侔化工。
图经特为辟真面,贤关何意埋荒丛。今秋我来追奇踪,遥探四百三名峰。
飞流万丈白练素,列岫千朵青芙蓉。出门前导呵哑虎,入室近玩摩铜龙。
忽看云气骤弥合,翻似海色翻鸿濛。阴晴朝暮各变态,淡浓远近纷修容。
荒村几度绽梅萼,古亭尽日吹松风。峦烟蜑雨忆坡老,参横月落怀师雄。
我生未得游五岳,五岳披图思大略。莽苍崇宏定有余,幽秀灵奇当不若。
我与山灵信知己,山灵于我如有约。使我来时风日佳,天公为我净林壑。
题诗何必碧纱笼,放怀且倒金樽酌。
罗浮放歌。清代。黄培芳。 我思太古洪荒来,川泽融液山胚胎。水流山峙天地奠,更有离合何奇哉。尧时九年嗟澒洞,禹甸九土犹蒿莱。水患怀襄极泛滥,山疑飘荡无根荄。相传神山在渤海,三峰上耸金银台。一朝蓬莱失左股,南溟涌出浮崔嵬。巨灵有意故附会,罗浮合并难中开。铁桥横互入云汉,造物好奇为此玩。两仪原自太极生,二山定有元精贯。旷观五岳镇中原,衡山乃在诸夏半。罗浮徒以佐命名,杰出空负炎州冠。北岳既临北地隅,南岳合居南海畔。不尔当推粤岳崇,肇锡嘉名成壮观。仙居第七古洞天,畸人逸士求神仙。稚川获得丹砂日,安期不遇祖龙年。竹符丹灶本荒忽,灵禽异蝶还蹁跹。逃名洗耳来古涧,尽醉卖酒余平田。当时周罗诸钜公,流连景物兹山中。儒先岂有烟霞癖,山水偶契仁智胸。粤洲祖,泰泉翁,居山著述侔化工。图经特为辟真面,贤关何意埋荒丛。今秋我来追奇踪,遥探四百三名峰。飞流万丈白练素,列岫千朵青芙蓉。出门前导呵哑虎,入室近玩摩铜龙。忽看云气骤弥合,翻似海色翻鸿濛。阴晴朝暮各变态,淡浓远近纷修容。荒村几度绽梅萼,古亭尽日吹松风。峦烟蜑雨忆坡老,参横月落怀师雄。我生未得游五岳,五岳披图思大略。莽苍崇宏定有余,幽秀灵奇当不若。我与山灵信知己,山灵于我如有约。使我来时风日佳,天公为我净林壑。题诗何必碧纱笼,放怀且倒金樽酌。
清广东香山人,字子实,又字香石。嘉庆九年副贡生,官内阁中书,少时力学,以诗名,诗格高浑,与张维屏、谭敬昭并称为粤中三子。在罗浮山顶筑粤岳祠以观日出,因自号粤岳山人。卒年八十二。有《浮山小志》、《缥缃杂录》、《岭海楼诗文钞》等。 ...
黄培芳。 清广东香山人,字子实,又字香石。嘉庆九年副贡生,官内阁中书,少时力学,以诗名,诗格高浑,与张维屏、谭敬昭并称为粤中三子。在罗浮山顶筑粤岳祠以观日出,因自号粤岳山人。卒年八十二。有《浮山小志》、《缥缃杂录》、《岭海楼诗文钞》等。
清平乐·千花百草。宋代。晏几道。 千花百草。送得春归了。拾蕊人稀红渐少。叶底杏青梅小。小琼闲抱琵琶。雪香微透轻纱。正好一枝娇艳,当筵独占韶华。
赠苏绾书记。唐代。杜审言。 知君书记本翩翩,为许从戎赴朔边。红粉楼中应计日,燕支山下莫经年。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记。宋代。曾巩。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两眉愁聚。待归踏榆花,那时才诉。只恐重逢,明明相视更无语。
人间别离无数,向瓜果筵前,碧天凝伫,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毕竟随风何处。羁栖良苦,算未抵空房,冷香啼曙。令夜天孙,笑人愁似许。
台城路·白狼河北秋偏早。清代。纳兰性德。 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两眉愁聚。待归踏榆花,那时才诉。只恐重逢,明明相视更无语。人间别离无数,向瓜果筵前,碧天凝伫,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毕竟随风何处。羁栖良苦,算未抵空房,冷香啼曙。令夜天孙,笑人愁似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