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杭形势称雄界,左右江湖作襟带。我来吊古发长嗟,舞榭歌楼陈迹在。
缅昔钱王乘王气,八州保障民生倚。西湖之水不肯填,愿作开门节度使。
一朝点检腾风云,四方纳贡皆称臣。是时钱塘归附早,底须振旅烦曹彬。
如何瞬息红羊换,绝域兵戈穷庙算。苍黄泥马渡江来,故国山河弃天畔。
再延国祚百馀年,占得临安半壁天。《黍离》莫洒孤臣泪,回首樊楼只黯然。
偏安遂尔成南渡,此事由来亦天数。居民争望小朝廷,汴水苍茫渺何处。
北地悲笳夜月哀,西湖歌管春风来。但得和戎长计在,君臣行乐莫相催。
即今故殿埋蓬葆,凤凰山上无人到。荆榛寂寞铜驼悲,萝薜荒凉山鬼吊。
惟有梳妆台畔池,春来长遍胭脂草。
钱塘怀古。清代。孙荪意。 古杭形势称雄界,左右江湖作襟带。我来吊古发长嗟,舞榭歌楼陈迹在。缅昔钱王乘王气,八州保障民生倚。西湖之水不肯填,愿作开门节度使。一朝点检腾风云,四方纳贡皆称臣。是时钱塘归附早,底须振旅烦曹彬。如何瞬息红羊换,绝域兵戈穷庙算。苍黄泥马渡江来,故国山河弃天畔。再延国祚百馀年,占得临安半壁天。《黍离》莫洒孤臣泪,回首樊楼只黯然。偏安遂尔成南渡,此事由来亦天数。居民争望小朝廷,汴水苍茫渺何处。北地悲笳夜月哀,西湖歌管春风来。但得和戎长计在,君臣行乐莫相催。即今故殿埋蓬葆,凤凰山上无人到。荆榛寂寞铜驼悲,萝薜荒凉山鬼吊。惟有梳妆台畔池,春来长遍胭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