槎客先生七十七,老手能握两枝笔。诗曾索写屏幛新,画忽摹成林壑密。
早年工诗晚工画,画意都从诗意出。连宵风雪寒打窗,坐使坐光满蓬室。
我闻善画山水享大年,息心求理心恬然。凭空泼墨鼓元气,何待采药夸神仙。
神仙眷属金闺籍,近事传闻剧怜惜。小红飞作马塍花,凄绝吹箫姜白石。
老眼西风泪不收,深深埋玉银湾头。拜经忆昔同看月,索句何人共倚楼。
我与先生无一面,仰之如鲁灵光殿。海天尚有沧桑变,何况昙花霎时现。
从此不画双蛾画东绢,自对万幅烟鬟老忘倦。
吴槎客明经以手画山水见赠作诗志谢近闻有亡姬之戚并为解之。清代。朱文治。 槎客先生七十七,老手能握两枝笔。诗曾索写屏幛新,画忽摹成林壑密。早年工诗晚工画,画意都从诗意出。连宵风雪寒打窗,坐使坐光满蓬室。我闻善画山水享大年,息心求理心恬然。凭空泼墨鼓元气,何待采药夸神仙。神仙眷属金闺籍,近事传闻剧怜惜。小红飞作马塍花,凄绝吹箫姜白石。老眼西风泪不收,深深埋玉银湾头。拜经忆昔同看月,索句何人共倚楼。我与先生无一面,仰之如鲁灵光殿。海天尚有沧桑变,何况昙花霎时现。从此不画双蛾画东绢,自对万幅烟鬟老忘倦。
(1760—1845)浙江馀姚人,字诗南,号少仙。乾隆五十三年举人,官海宁学正。善以篆法画兰竹,与海盐张芑堂以飞白法画兰齐名。有《绕竹山房诗稿》。 ...
朱文治。 (1760—1845)浙江馀姚人,字诗南,号少仙。乾隆五十三年举人,官海宁学正。善以篆法画兰竹,与海盐张芑堂以飞白法画兰齐名。有《绕竹山房诗稿》。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送金城公主适西蕃应制。唐代。郑愔。 下嫁戎庭远,和亲汉礼优。笳声出虏塞,箫曲背秦楼。贵主悲黄鹤,征人怨紫骝。皇情眷亿兆,割念俯怀柔。
南阳送客。唐代。李白。 斗酒勿为薄,寸心贵不忘。坐惜故人去,偏令游子伤。离颜怨芳草,春思结垂杨。挥手再三别,临岐空断肠。
柳梢青·送卢梅坡。宋代。刘过。 泛菊杯深,吹梅角远,同在京城。聚散匆匆,云边孤雁,水上浮萍。教人怎不伤情。觉几度、魂飞梦惊。后夜相思,尘随马去,月逐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