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风吹沙沙半飞,营门栖鸦鸦乱啼。客子膏车酒泉北,将军驻马汉关西。
将军揖客葡萄酒,耳热乌乌酣拊缶。老卒犹能舞佩刀,幼兵亦解鸣刁斗。
晨昏训练气不骄,军中部伍各见招。始信今有定远侯,不尔便是霍嫖姚。
天下雄关推第一,一将当关世无匹。北门锁钥君何如,况有生平万人敌。
安得生擒吐谷浑,壮士长驱入玉门。狂飙催送关头立,浩浩无垠见戈壁。
昆仑蜿蝘发河源,九曲狂流望不极。雪山璀璨冰梯高,一白遥含远天碧。
俯瞰山城临九渊,宝石磥砢泉涓涓。兴来匹马万峰顶,浩火汲取衙斋煎。
祁连葱岭渺天末,苍然大地浮云烟。我抚沧桑怀太古,一粟太仓渺何许。
干戈漂泊寄孤踪,回首湘山泪如雨。为君楚舞歌楚歌,万里龙堆柰若何。
昭代承平二百载,徒旅嬉嬉卸兵铠。一朝树纛张楚军,斥堠牙旗尽修改。
身先士卒轰雷霆,剪锄荦确披榛荆。手皴足皲精力悴,周道碨䃁如砥平。
紫电青霜严武库,汉官仪重见军门。我乘高车叩关吏,寻诗塞外添诗意。
天山皑皑衰草黄,一抹斜阳浩无际。胡笳羌笛声咿哑,匈奴未灭何为家。
主人劝客且痛饮,插剑醉卧沙场沙。
边关行。清代。谭钟钧。 边风吹沙沙半飞,营门栖鸦鸦乱啼。客子膏车酒泉北,将军驻马汉关西。将军揖客葡萄酒,耳热乌乌酣拊缶。老卒犹能舞佩刀,幼兵亦解鸣刁斗。晨昏训练气不骄,军中部伍各见招。始信今有定远侯,不尔便是霍嫖姚。天下雄关推第一,一将当关世无匹。北门锁钥君何如,况有生平万人敌。安得生擒吐谷浑,壮士长驱入玉门。狂飙催送关头立,浩浩无垠见戈壁。昆仑蜿蝘发河源,九曲狂流望不极。雪山璀璨冰梯高,一白遥含远天碧。俯瞰山城临九渊,宝石磥砢泉涓涓。兴来匹马万峰顶,浩火汲取衙斋煎。祁连葱岭渺天末,苍然大地浮云烟。我抚沧桑怀太古,一粟太仓渺何许。干戈漂泊寄孤踪,回首湘山泪如雨。为君楚舞歌楚歌,万里龙堆柰若何。昭代承平二百载,徒旅嬉嬉卸兵铠。一朝树纛张楚军,斥堠牙旗尽修改。身先士卒轰雷霆,剪锄荦确披榛荆。手皴足皲精力悴,周道碨䃁如砥平。紫电青霜严武库,汉官仪重见军门。我乘高车叩关吏,寻诗塞外添诗意。天山皑皑衰草黄,一抹斜阳浩无际。胡笳羌笛声咿哑,匈奴未灭何为家。主人劝客且痛饮,插剑醉卧沙场沙。
朝中措·平山堂。宋代。欧阳修。 平山栏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尊前通:樽)
送客归江州。唐代。韩翃。 东归复得采真游,江水迎君日夜流。客舍不离青雀舫,人家旧在白鸥洲。风吹山带遥知雨,露湿荷裳已报秋。闻道泉明居止近,篮舆相访为淹留。
鹧鸪天·休舞银貂小契丹。宋代。范成大。 休舞银貂小契丹,满堂宾客尽关山。从今嫋嫋盈盈处,谁复端端正正看。模泪易,写愁难。潇湘江上竹枝斑。碧云日暮无书寄,寥落烟中一雁寒。
少室雪晴送王宁。唐代。李颀。 少室众峰几峰别,一峰晴见一峰雪。隔城半山连青松,素色峨(é)峨千万重。过景斜临不可道,白云欲尽难为容。行人与我玩幽境,北风切切吹衣冷。惜别浮桥驻马时,举头试望南山岭。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醒心亭记。宋代。曾巩。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