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携铁笛罗浮回,豫章城头吹《落梅》。罗浮仙人太狡狯,蜚廉滕六供呵捣。
乱洒梅花遍原隰,千峰一夜争皑皑。晓披白鹤氅,独上滕王阁。
九叠屏风失青翠,琼楼十二垂珠箔。长江㵿渺迷孤篷,渔舟藏浦高桅泊。
团团万顷水晶盘,一片寒光幂寥廓。初疑海上浮神山,蓬壶缥缈不可攀。
其物禽兽皆白色,银为宫阙虚无间。又疑误跨玉虹入月府,玉兔抱杵冻不举。
《霓裳》对对舞仙姝,清虚高处寒如许。回头雉堞堆璨瑳,檐冰拄地铎铃语。
鳞鳞万瓦湿烟浮,旋觉此身尚尘土。忽忆滕阁今千年,滕王蛱蝶随荒烟。
子安退之骨已朽,何况珠帘歌舞当时妍。惟有西山只如旧,此中栖隐多神仙。
洪崖丹灶流银汞,萧史茅龙耕石田。我欲左携葛勾漏,右挽梅子真,径呼玉虬骑上天,云中缟鹤纷翩跹。
或言神仙之说竟茫昧,且饮美酒酡朱颜。向晚江山转清绝,逸兴拿云坐超忽。
夜深蹋雪还上来,挥手寒窗招海月。
雪后登楼滕王阁放歌。清代。邵长蘅。 我携铁笛罗浮回,豫章城头吹《落梅》。罗浮仙人太狡狯,蜚廉滕六供呵捣。乱洒梅花遍原隰,千峰一夜争皑皑。晓披白鹤氅,独上滕王阁。九叠屏风失青翠,琼楼十二垂珠箔。长江㵿渺迷孤篷,渔舟藏浦高桅泊。团团万顷水晶盘,一片寒光幂寥廓。初疑海上浮神山,蓬壶缥缈不可攀。其物禽兽皆白色,银为宫阙虚无间。又疑误跨玉虹入月府,玉兔抱杵冻不举。《霓裳》对对舞仙姝,清虚高处寒如许。回头雉堞堆璨瑳,檐冰拄地铎铃语。鳞鳞万瓦湿烟浮,旋觉此身尚尘土。忽忆滕阁今千年,滕王蛱蝶随荒烟。子安退之骨已朽,何况珠帘歌舞当时妍。惟有西山只如旧,此中栖隐多神仙。洪崖丹灶流银汞,萧史茅龙耕石田。我欲左携葛勾漏,右挽梅子真,径呼玉虬骑上天,云中缟鹤纷翩跹。或言神仙之说竟茫昧,且饮美酒酡朱颜。向晚江山转清绝,逸兴拿云坐超忽。夜深蹋雪还上来,挥手寒窗招海月。
邵长蘅,一名衡,字子湘,别号青门山人,武进人。诸生,被黜,复入太学,考授州同不就。有《青门集》。 ...
邵长蘅。 邵长蘅,一名衡,字子湘,别号青门山人,武进人。诸生,被黜,复入太学,考授州同不就。有《青门集》。
大车。。佚名。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精卫·万事有不平。清代。顾炎武。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呜呼!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
吴城东无山,唯西为有山,其峰联岭属,纷纷靡靡,或起或伏,而灵岩居其词,拔其挺秀,若不肯与众峰列。望之者,咸知其有异也。
山仰行而上,有亭焉,居其半,盖以节行者之力,至此而得少休也。由亭而稍上,有穴窈然,曰西施之洞;有泉泓然,曰浣花之池;皆吴王夫差宴游之遗处也。又其上则有草堂,可以容栖迟;有琴台,可以周眺览;有轩以直洞庭之峰,曰抱翠;有阁以瞰具区之波,曰涵空,虚明动荡,用号奇观。盖专此郡之美者,山;而专此山之美者,阁也。
游灵岩记。明代。高启。 吴城东无山,唯西为有山,其峰联岭属,纷纷靡靡,或起或伏,而灵岩居其词,拔其挺秀,若不肯与众峰列。望之者,咸知其有异也。 山仰行而上,有亭焉,居其半,盖以节行者之力,至此而得少休也。由亭而稍上,有穴窈然,曰西施之洞;有泉泓然,曰浣花之池;皆吴王夫差宴游之遗处也。又其上则有草堂,可以容栖迟;有琴台,可以周眺览;有轩以直洞庭之峰,曰抱翠;有阁以瞰具区之波,曰涵空,虚明动荡,用号奇观。盖专此郡之美者,山;而专此山之美者,阁也。 启,吴人,游此虽甚亟,然山每匿幽閟胜,莫可搜剔,如鄙予之陋者。今年春,从淮南行省参知政事临川饶公与客十人复来游。升于高,则山之佳者悠然来。入于奥,则石之奇者突然出。氛岚为之蹇舒,杉桧为之拂舞。幽显巨细,争献厥状,披豁呈露,无有隐循。然后知于此山为始著于今而素昧于昔也。 夫山之异于众者,尚能待人而自见,而况人之异于众者哉!公顾瞻有得,因命客赋诗,而属启为之记。启谓:“天于诡奇之地不多设,人于登临之乐不常遇。有其地而非其人,有其人而非其地,皆不足以尽夫游观之乐也。今灵岩为名山,诸公为名士,盖必相须而适相值,夫岂偶然哉!宜其目领而心解,景会而理得也。若启之陋,而亦与其有得焉,顾非幸也欤?启为客最少,然敢执笔而不辞者,亦将有以私识其幸也!”十人者,淮海秦约、诸暨姜渐、河南陆仁、会稽张宪、天台詹参、豫章陈增、吴郡金起、金华王顺、嘉陵杨基、吴陵刘胜也。
田园作。唐代。孟浩然。 弊庐隔尘喧,惟先养恬素。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粤余任推迁,三十犹未遇。书剑时将晚,丘园日已暮。晨兴自多怀,昼坐常寡悟。冲天羡鸿鹄,争食羞鸡鹜。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乡曲无知己,朝端乏亲故。谁能为扬雄,一荐甘泉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