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昔同袍甫十龄,追陪日日看趋庭。通家有好因邻近,联璧多才独尔馨。
藏器羡君思射隼,读书怜我苦囊萤。路岐南北随阳雁,踪迹浮沉寄水萍。
骄马秋风驰隙电,綵衣春日照屏星。未承世禄踰千石,最喜传家有一经。
晓起庖烟分别院,夜深篝火耿疏棂。材倾国子承天宠,名动京师觉地灵。
虎豹伏林蒙雾露,蛟龙出海挟风霆。每传箭镞穿重札,已见词锋切九冥。
粉署赞谋县月鉴,乌台贾勇发霜硎。雄谈亹亹如霏屑,妙论时时若建瓴。
振佩青云看鹄举,曳裾华省喜鸾停。四年草檄淮夷詟,一日扬麾海㝢宁。
贱子栖迟头半白,故人相见眼终青。自怜作赋誇鹦鹉,长记哦诗感鹡鸰。
堂上慈闱秋寂寂,门前华表晓亭亭。仲连排难惭无策,平子归田学闭扃。
盗贼猖狓终殄灭,黎氓徵敛重伶仃。蚤扬露布传东浙,行看天书出内廷。
茂迹拟藏金匮劵,丰功应记太常铭。书生抵掌期歌凯,起挽天河洗耳听。
赠致元长律二十二韵。元代。张仲深。 念昔同袍甫十龄,追陪日日看趋庭。通家有好因邻近,联璧多才独尔馨。藏器羡君思射隼,读书怜我苦囊萤。路岐南北随阳雁,踪迹浮沉寄水萍。骄马秋风驰隙电,綵衣春日照屏星。未承世禄踰千石,最喜传家有一经。晓起庖烟分别院,夜深篝火耿疏棂。材倾国子承天宠,名动京师觉地灵。虎豹伏林蒙雾露,蛟龙出海挟风霆。每传箭镞穿重札,已见词锋切九冥。粉署赞谋县月鉴,乌台贾勇发霜硎。雄谈亹亹如霏屑,妙论时时若建瓴。振佩青云看鹄举,曳裾华省喜鸾停。四年草檄淮夷詟,一日扬麾海㝢宁。贱子栖迟头半白,故人相见眼终青。自怜作赋誇鹦鹉,长记哦诗感鹡鸰。堂上慈闱秋寂寂,门前华表晓亭亭。仲连排难惭无策,平子归田学闭扃。盗贼猖狓终殄灭,黎氓徵敛重伶仃。蚤扬露布传东浙,行看天书出内廷。茂迹拟藏金匮劵,丰功应记太常铭。书生抵掌期歌凯,起挽天河洗耳听。
字子渊,庆元路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元惠宗至元中前后在世。生平事迹不详。著有子渊诗集六卷,《四库总目》多与遒贤、杨维桢、张雨、危素、袁华、周焕文、韩性、乌本良斯道兄弟倡和之作。古诗冲澹,颇具陶韦风格。 ...
张仲深。 字子渊,庆元路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元惠宗至元中前后在世。生平事迹不详。著有子渊诗集六卷,《四库总目》多与遒贤、杨维桢、张雨、危素、袁华、周焕文、韩性、乌本良斯道兄弟倡和之作。古诗冲澹,颇具陶韦风格。
赠项斯。唐代。杨敬之。 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记。宋代。曾巩。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浣溪沙·万里阴山万里沙。清代。纳兰性德。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魂梦不离金屈戌,画图亲展玉鸦叉。生怜瘦减一分花。
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唐代。高适。 自从别京华,我心乃萧索。十年守章句,万事空寥落!北上登蓟门,茫茫见沙漠,倚剑对风尘,慨然思卫霍。拂衣去燕赵,驱马怅不乐。天长沧州路,日暮邯郸郭,酒肆或淹留,渔潭屡栖泊。独行备艰险,所见穷善恶。永愿拯刍荛,孰云干鼎镬!皇情念淳古,时俗何浮薄。理道资任贤,安人在求瘼。故交负灵奇,逸气抱謇谔,隐轸经济具,纵横建安作,才望忽先鸣,风期无宿诺。飘摇劳州县,迢递限言谑。东驰眇贝丘,西顾弥虢略。淇水徒自流,浮云不堪讬。吾谋适可用,天路岂寥廓!不然买山田,一身与耕凿,且欲同鹪鹩,焉能志鸿鹤!
好事近·帘外五更风。清代。纳兰性德。 帘外五更风,消受晓寒时节。刚剩秋衾一半,拥透帘残月。争教清泪不成冰?好处便轻别。拟把伤离情绪,待晓寒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