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闻石鼓鸣,今作石鼓游。击拊久已息,甲兵殊未休。
精庐庄严海,百室云雾浮。维时当长夏,萧飒如凉秋。
高崖不见日,老木枝相樛。灵泉发嵌窦,下注千仞沟。
向来经行人,颇以名字留。俯仰百年内,磨镌遍岩幽。
石桥可坐卧,清绝无等俦。众山合沓来,响答相献酬。
虽逢会心欣,未弭当世忧。不知稽山上,复有胜处不。
六飞尚东巡,狐兔穴中州。戈鋋塞河洛,冠盖集闽瓯。
堕此吠雪国,烈火烂不收。炎飙方焚轮,赫曦欲停辀。
微生类焦谷,兹焉得依投。一乘凌风翰,濯缨天汉流。
游石鼓山涌泉院。宋代。洪炎。 昔闻石鼓鸣,今作石鼓游。击拊久已息,甲兵殊未休。精庐庄严海,百室云雾浮。维时当长夏,萧飒如凉秋。高崖不见日,老木枝相樛。灵泉发嵌窦,下注千仞沟。向来经行人,颇以名字留。俯仰百年内,磨镌遍岩幽。石桥可坐卧,清绝无等俦。众山合沓来,响答相献酬。虽逢会心欣,未弭当世忧。不知稽山上,复有胜处不。六飞尚东巡,狐兔穴中州。戈鋋塞河洛,冠盖集闽瓯。堕此吠雪国,烈火烂不收。炎飙方焚轮,赫曦欲停辀。微生类焦谷,兹焉得依投。一乘凌风翰,濯缨天汉流。
宋洪州南昌人,字玉父。洪刍弟。哲宗元祐间进士。为谷城令。复知颍州上谯县,有循政。累官著作郎、秘书少监。高宗初召为中书舍人。与兄洪朋、洪刍及弟洪羽俱有才名,号四洪。诗酷似黄庭坚。有《西渡集》。 ...
洪炎。 宋洪州南昌人,字玉父。洪刍弟。哲宗元祐间进士。为谷城令。复知颍州上谯县,有循政。累官著作郎、秘书少监。高宗初召为中书舍人。与兄洪朋、洪刍及弟洪羽俱有才名,号四洪。诗酷似黄庭坚。有《西渡集》。
虞美人·述怀。宋代。苏轼。 归心正似三春草。试著莱衣小。橘怀几日向翁开。怀祖已瞋文度、不归来。禅心已断人间爱。只有平交在。笑论瓜葛一枰同。看取灵光新赋、有家风。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送婆罗门。唐代。清江。 雪岭金河独向东,吴山楚泽意无穷。如今白首乡心尽,万里归程在梦中。
红绣鞋·晚秋。元代。李致远。 梦断陈王罗袜,情伤学士琵琶。又见西风换年华。数杯添泪酒,几点送秋花。行人天一涯。
南陵五松山别荀七。唐代。李白。 君即颍水荀,何惭许郡宾。相逢太史奏,应是聚宝人。玉隐且在石,兰枯还见春。俄成万里别,立德贵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