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欲穷黄河源,星槎虎符行路难。若欲登蓬莱山,列仙真宰当玄关。
劲风弱水不堪即,飘如落叶辞柯还。故乡迢迢沧海曲,十里青山一茆屋。
山下泉声日夜闻,山头树色阴晴绿。树色泉声春复秋,归云过月共悠悠。
乾坤遗我古来物,世间万事皆浮沤。閒时倚望终晨夕,转眼光阴真顷刻。
劳逸悲欢各自迷,千古浮生如一日。如一日,无穷期,醉人已醉醒人知。
凉风潇潇吹鬓丝,松烟竹露含清滋。高山流水从前意,绿绮无弦弹向谁。
自写松泉图题以寄意。明代。张宁。 若欲穷黄河源,星槎虎符行路难。若欲登蓬莱山,列仙真宰当玄关。劲风弱水不堪即,飘如落叶辞柯还。故乡迢迢沧海曲,十里青山一茆屋。山下泉声日夜闻,山头树色阴晴绿。树色泉声春复秋,归云过月共悠悠。乾坤遗我古来物,世间万事皆浮沤。閒时倚望终晨夕,转眼光阴真顷刻。劳逸悲欢各自迷,千古浮生如一日。如一日,无穷期,醉人已醉醒人知。凉风潇潇吹鬓丝,松烟竹露含清滋。高山流水从前意,绿绮无弦弹向谁。
张宁(1426—1496)字靖之,号方洲,一作芳洲,浙江海盐人,明朝中期大臣。景泰五年进士,授礼科给事中。丰采甚著,与岳正齐名,英宗尝称为“我张宁”云。成化中出知汀州,先教后刑,境内利病悉罢行之。后为大臣所忌,弃官归,公卿交荐,不起。能诗画、善书法,著有《方洲集》等。 ...
张宁。 张宁(1426—1496)字靖之,号方洲,一作芳洲,浙江海盐人,明朝中期大臣。景泰五年进士,授礼科给事中。丰采甚著,与岳正齐名,英宗尝称为“我张宁”云。成化中出知汀州,先教后刑,境内利病悉罢行之。后为大臣所忌,弃官归,公卿交荐,不起。能诗画、善书法,著有《方洲集》等。
妾薄命行。两汉。曹植。 携玉手,喜同车。北上云阁飞除。钓台蹇产清虚。池塘观沼可娱。仰汎龙舟绿波。俯擢神草枝柯。想彼宓妃洛河。退咏汉女湘娥。日既逝矣西藏。更会兰室洞房。华镫步障舒光。皎若日出扶桑。促樽合坐行觞。主人起舞娑盘。能者穴触别端。腾觚飞爵阑干。同量等色齐颜。任意交属所欢。朱颜发外形兰。袖随礼容极情。妙舞仙仙体轻。裳解履遗绝缨。俛仰笑喧无呈。览持佳人玉颜。齐举金爵翠盘。手形罗袖良难。腕弱不胜珠环。坐者叹息舒颜。御巾裛粉君傍。中有霍纳都梁。鸡舌五味杂香。进者何人齐姜。恩重爱深难忘。召延亲好宴私。但歌杯来何迟。客赋既醉言归。主人称露未晞。
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维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暨南单于、东胡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目,朱旗绛天。遂陵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锷。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扫,萧条万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殚,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盛德。其辞曰:
铄王师兮征荒裔,
封燕然山铭。两汉。班固。 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维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暨南单于、东胡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目,朱旗绛天。遂陵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锷。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扫,萧条万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殚,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盛德。其辞曰: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夐其邈兮亘地界,封神丘兮建隆嵑,熙帝载兮振万世!
哭刘蕡。唐代。李商隐。 上帝深宫闭九阍,巫咸不下问衔冤。黄陵别后春涛隔,湓浦书来秋雨翻。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平生风义兼师友,不敢同君哭寝门。
送日本国僧敬龙归。唐代。韦庄。 扶桑已在渺茫中,家在扶桑东更东。此去与师谁共到,一船明月一帆风。
予观弈于友人所,一客数败,嗤其失算,辄欲易置之,以为不逮己也。顷之,客请与予对局,予颇易之。甫下数子,客已得先手。局将半,予思益苦,而客之智尚有余。竟局数之,客胜予十三子,予赧甚,不能出一言。后有招予观弈者,终日默坐而已。
今之学者,读古人书,多訾古人之失;与今人居,亦乐称人失。人固不能无失,然试易地以处,平心而度之,吾果无一失乎?吾能知人之失而不能见吾之失,吾能指人之小失而不能见吾之大失。吾求吾失且不暇,何暇论人哉!
弈喻。清代。钱大昕。 予观弈于友人所,一客数败,嗤其失算,辄欲易置之,以为不逮己也。顷之,客请与予对局,予颇易之。甫下数子,客已得先手。局将半,予思益苦,而客之智尚有余。竟局数之,客胜予十三子,予赧甚,不能出一言。后有招予观弈者,终日默坐而已。 今之学者,读古人书,多訾古人之失;与今人居,亦乐称人失。人固不能无失,然试易地以处,平心而度之,吾果无一失乎?吾能知人之失而不能见吾之失,吾能指人之小失而不能见吾之大失。吾求吾失且不暇,何暇论人哉! 弈之优劣有定也,一着之失,人皆见之,虽护前者不能讳也。理之所在,各是其所是,各非其所非,世无孔子,谁能定是非之真?然则人之失者未必非得也,吾之无失者未必非大失也,而彼此相嗤无有已时,曾观弈者之不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