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高南极壮空冥,秋色迢遥入洞庭。九水寒浮天地白,万峰晴压郡楼青。
云边鸿雁西风急,槛外鱼龙浊浪腥。知是何人明月下,独弹瑶瑟和湘灵。
登岳阳城楼。清代。徐韦。 城高南极壮空冥,秋色迢遥入洞庭。九水寒浮天地白,万峰晴压郡楼青。云边鸿雁西风急,槛外鱼龙浊浪腥。知是何人明月下,独弹瑶瑟和湘灵。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与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蔼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
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久,乃尽知其族。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离骚》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是以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出,莳以砂石则茂,沃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虽不若兰,其视椒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锄”,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
书幽芳亭记。宋代。黄庭坚。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与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蔼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 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久,乃尽知其族。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离骚》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是以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出,莳以砂石则茂,沃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虽不若兰,其视椒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锄”,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
过燕支寄杜位。唐代。岑参。 燕支山西酒泉道,北风吹沙卷白草。长安遥在日光边,忆君不见令人老。
送饯从叔辞丰州幕归嵩阳旧居。唐代。卢纶。 白须宗孙侍坐时,愿持寿酒前致词。致词何所拟?愿自边城始。边城贵者李将军,战鼓遥疑天上闻。屯田布锦周千里,牧马攒花溢万群。白云本是乔松伴,来绕青营复飞散。三声画角咽不通,万里蓬根一时断。丰州闻说似凉州,沙塞清明部落稠。行客已去依独戍,主人犹自在高楼。梦视旌旆何由见,每值清风一回面。洞里先生那怪迟,人天无路自无期。砂泉丹井非同味,桂树榆林不并枝。吾翁致身殊得计,地仙亦是三千岁。莫着戎衣期上清,东方曼倩逢人轻。
登百丈峰二首。唐代。高适。 朝登百丈峰,遥望燕支道。汉垒青冥间,胡天白如扫。忆昔霍将军,连年此征讨。匈奴终不灭,寒山徒草草。唯见鸿雁飞,令人伤怀抱。晋武轻后事,惠皇终已昏。豺狼塞瀍洛,胡羯争乾坤。四海如鼎沸,五原徒自尊。而今白庭路,犹对青阳门。朝市不足问,君臣随草根。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曲玉管·陇首云飞。宋代。柳永。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