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一夜天池震,七泽濛濛烟雨暝。数声惊起卧潭龙,怒捲银涛飞万仞。
黑云影里露奇形,鳞甲错落光纵横。须鬐奋张耸头角,烱烱射海双瞳明。
伊谁老手妙无敌,夺得天机归笔力。所翁之后岂无传,只恐惊愁山鬼泣。
龙兮龙兮真有神,须臾变化随屈伸。何当吸尽沧海水,遍泽枮槁皆回春。
题龙。明代。林景清。 春雷一夜天池震,七泽濛濛烟雨暝。数声惊起卧潭龙,怒捲银涛飞万仞。黑云影里露奇形,鳞甲错落光纵横。须鬐奋张耸头角,烱烱射海双瞳明。伊谁老手妙无敌,夺得天机归笔力。所翁之后岂无传,只恐惊愁山鬼泣。龙兮龙兮真有神,须臾变化随屈伸。何当吸尽沧海水,遍泽枮槁皆回春。
连江人,有《竹窗小槁》。 ...
林景清。 连江人,有《竹窗小槁》。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读韩杜集。唐代。杜牧。 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天外凤凰谁得髓?无人解合续弦胶。
铜官山醉后绝句。唐代。李白。 我爱铜官乐,千年未拟还。应须回舞袖,拂尽五松山。
塞下曲。唐代。李益。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
奉和圣制重阳旦日百寮曲江宴示怀。唐代。崔元翰。 偶圣睹昌期,受恩惭弱质。幸逢良宴会,况是清秋日。远岫对壶觞,澄澜映簪绂。炮羔备丰膳,集凤调鸣律。薄劣厕英豪,欢娱忘衰疾。平皋行雁下,曲渚双凫出。沙岸菊开花,霜枝果垂实。天文见成象,帝念资勤恤。探道得玄珠,斋心居特室。岂如横汾唱,其事徒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