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来南去客如麻,陌上长驱及暮霞。倦即停鞭唱荷叶,得钱沽酒不论家。
戏作仆夫乐。明代。谢与思。 北来南去客如麻,陌上长驱及暮霞。倦即停鞭唱荷叶,得钱沽酒不论家。
谢与思,字见齐,一字方壶。番禺人。明神宗万历八年(一五八〇)进士。官诸暨知县,寻调大田,为蜚语所中,贬秩。筑小楼于郊坰以隐居。卒年三十二。有《抱膝居存稿》。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三八、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一有传。 ...
谢与思。 谢与思,字见齐,一字方壶。番禺人。明神宗万历八年(一五八〇)进士。官诸暨知县,寻调大田,为蜚语所中,贬秩。筑小楼于郊坰以隐居。卒年三十二。有《抱膝居存稿》。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三八、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一有传。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送柴侍御。唐代。王昌龄。 沅水通波接武冈,送君不觉有离伤。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离觞不醉至驿却寄相送诸公。唐代。柳宗元。 无限居人送独醒,可怜寂寞到长亭。荆州不遇高阳侣,一夜春寒满下厅。
采桑子·九日。清代。纳兰性德。 深秋绝塞谁相忆,木叶萧萧。乡路迢迢。六曲屏山和梦遥。佳时倍惜风光别,不为登高。只觉魂销。南雁归时更寂寥。
九日闲居。魏晋。陶渊明。 余闲居,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而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言。世短意常多,斯人乐久生。日月依辰至,举俗爱其名。露凄暄风息,气澈天象明。往燕无遗影,来雁有余声。酒能祛百虑,菊解制颓龄。如何蓬庐士,空视时运倾!尘爵耻虚罍,寒华徒自荣。敛襟独闲谣,缅焉起深情。栖迟固多娱,淹留岂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