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廉纖似入梅,一春花月欠攀陪。
草生后圃深三尺,也道身为县令来。
熊主簿示梅花十绝诗至梅花已过因观海棠辄次。宋代。刘克庄。 暮雨廉纖似入梅,一春花月欠攀陪。草生后圃深三尺,也道身为县令来。
刘克庄(1187~1269) 南宋诗人、词人、诗论家。字潜夫,号后村。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坛领袖,辛派词人的重要代表,词风豪迈慷慨。在江湖诗人中年寿最长,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致力于辞赋创作,提出了许多革新理论。 ...
刘克庄。 刘克庄(1187~1269) 南宋诗人、词人、诗论家。字潜夫,号后村。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坛领袖,辛派词人的重要代表,词风豪迈慷慨。在江湖诗人中年寿最长,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致力于辞赋创作,提出了许多革新理论。
东方之日。。佚名。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赠别从甥高五。唐代。李白。 鱼目高泰山,不如一玙璠。贤甥即明月,声价动天门。能成吾宅相,不减魏阳元。自顾寡筹略,功名安所存?五木思一掷,如绳系穷猿。枥中骏马空,堂上醉人喧。黄金久已罄,为报故交恩。闻君陇西行,使我惊心魂。与尔共飘飖,云天各飞翻。江水流或卷,此心难具论。贫家羞好客,语拙觉辞繁。三朝空错莫,对饭却惭冤。自笑我非夫,生事多契阔。蓄积万古愤,向谁得开豁?天地一浮云,此身乃毫末。忽见无端倪,太虚可包括。去去何足道,临歧空复愁。肝胆不楚越,山河亦衾裯。云龙若相从,明主会见收。成功解相访,溪水桃花流。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春来雁渚。弄艳冶、又入垂杨如许。困舞瘦腰,啼湿宫黄池塘雨。碧沿苍藓云根路。尚追想、凌波微步。小楼重上,凭谁为唱,旧时金缕。
凝伫。烟萝翠竹,欠罗袖、为倚天寒日暮。强醉梅边,招得花奴来尊俎。东风须惹春云住。□莫把、飞琼吹去。便教移取熏笼,夜温绣户。
绛都春·余往来清华池馆六年赋咏屡矣感昔伤今益不堪怀乃复作此解。宋代。吴文英。 春来雁渚。弄艳冶、又入垂杨如许。困舞瘦腰,啼湿宫黄池塘雨。碧沿苍藓云根路。尚追想、凌波微步。小楼重上,凭谁为唱,旧时金缕。凝伫。烟萝翠竹,欠罗袖、为倚天寒日暮。强醉梅边,招得花奴来尊俎。东风须惹春云住。□莫把、飞琼吹去。便教移取熏笼,夜温绣户。
送杨少府赴选。唐代。李白。 大国置衡镜,准平天地心。群贤无邪人,朗鉴穷情深。吾君咏南风,衮冕弹鸣琴。时泰多美士,京国会缨簪。山苗落涧底,幽松出高岑。夫子有盛才,主司得球琳。流水非郑曲,前行遇知音。衣工剪绮绣,一误伤千金。何惜刀尺馀,不裁寒女衾。我非弹冠者,感别但开襟。空谷无白驹,贤人岂悲吟。大道安弃物,时来或招寻。尔见山吏部,当应无陆沉。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
送宗判官归滑台序。唐代。任华。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