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雨晴烟晚

清平乐·雨晴烟晚朗读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

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

译文

雨后初晴,傍晚淡烟弥漫,碧绿的春水涨满新池。双燕飞回柳树低垂的庭院,小小的阁楼里画帘高高卷起。

黄昏时独自倚着朱栏,西南天空挂着一弯如眉的新月。台阶上的落花随风飞舞,罗衣显得格外寒冷。

注释

砌:台阶。

特地:特别。

砌:台阶。

朱阑:一作“朱栏”,红色的栏杆。

清平乐·雨晴烟晚创作背景

  南唐时期冯延巳居宰相之职,当时朝廷里党争激烈,朝士分为两党,使得李璟痛下决心,铲除党争。这首词正是词人感慨时局之乱,排忧解闷之作。

参考资料:

1、惠淇源 .婉约词全解 .北京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7 :42-43 .

  这是一首抒写闺情的词作,写的是一个少妇在暮春时节的一个黄昏,思念亲人并等待他归来的情景。

  词的上片写明节候、环境以及这位少妇所见的景物特色。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一个“晚”字点名时间;“绿水”二字交待气候-----此时正值春天。这两句乃是写寻常春景:雨后放晴,夕阳残照,烟霭空濛一片,暮色中但见新池绿水盈盈,这景色春意盎然。这是女主人公乍一放眼就看到的自然美,与一般人的赏春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未充分显现出她观景的独特感受。

  “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作者在写景中表现主人公观景有一个心理过程。她乍一看春色挺美,但继而看到暮色中归来的双燕在种着垂柳的庭院中翻飞盘旋,她的心弦就被触动了,与前面两句不自觉地感到春景之美就有些不同。燕子尚能在傍晚双双归巢,那么人呢,作者没有明说,只是写这位少妇把阁中画帘高高卷起。她的卷帘,既是为了更清楚地看双飞燕,也是为了使燕子进入画梁栖宿。这一无言的卷帘动作,蕴含着她的独特而微妙的心情,既有对成双晚归的燕子的羡慕,也有只见归燕而不见归人的怨怅。双燕在这里有鲜明的映衬作用,微露了她的复杂心境。在词中,用双飞燕、双鹧鸪、双飞蝶、双鸳鸯等形象来衬托女子的孤独感,是常见的,这里也是如此。至此读者看到春色虽美,但在女主人公眼中却有一个转折,从一般的观赏到融入自己的生活体验,赏景中那种希望成双团聚的潜意识觉醒了。

  词的下片以女主人为中心,描绘她孤独凄冷的处境。

  “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上片之景原来都为女主人公独倚栏所见,“黄昏”对应上片的“晚”,“独倚”与上片“双飞”对举,点明她的孤单处境。那么,她黄昏倚栏是为了眺望远景吗?自然不是黄昏时分,大地一片模糊,还能看见什么呢,她是在盼望远人归来。“西南新月眉弯,”月出于东而落于西,她自黄昏独倚,直到月色偏西,可见其倚栏之久,盼望之切。

  “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从卷帘望飞燕到倚阑盼归人而望月,地点是不断移动的。此刻人依然未归,她又来到了阶砌再伫立等待。她真是心绪不宁,在住所凡是可看到归人的地方多次徘徊。直到夜风卷起阶前的落花,拂动她的罗衣时,她才感到春寒袭人。“落花风起”再次点明了暮春的季节特征,兼有春思撩人的象征意味。“特地”可解作“特意”或“特别”,在这里作“特别”解为宜。春夜的风使她感到特别塞冷,不仅仅由于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罗衣,更主要是因为她的独处而不能在心头激荡着暖流,这“寒”即是天寒,更指心寒,它以全篇之力为全篇做了一个收束。

  这是一首闺情词词中表露的是女主人公那种淡淡的哀怨与怅恨,于微婉的格调中流动着丝丝思情。此类写女子独居伤怀、望夫归来的题材,在《花间集》词作中常见。作者大多善于摄取微细的生活镜头,融入特定的自然景象,来表现女主人公的感受。这首词也体现了花间派的这种创作特色。

冯延巳

冯延巳 (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人。在南唐做过宰相,生活过得很优裕、舒适。他的词多写闲情逸致辞,文人的气息很浓,对北宋初期的词人有比较大的影响。宋初《钓矶立谈》评其“学问渊博,文章颖发,辩说纵横”,其词集名《阳春集》。 ...

冯延巳朗读
()

相关作品

  仪凤中,有儒生柳毅者,应举下第,将还湘滨。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遂往告别。至六七里,鸟起马惊,疾逸道左。又六七里,乃止。见有妇人,牧羊于道畔。毅怪视之,乃殊色也。然而蛾脸不舒,巾袖无光,凝听翔立,若有所伺。毅诘之曰:“子何苦而自辱如是?”妇始楚而谢,终泣而对曰:“贱妾不幸,今日见辱问于长者。然而恨贯肌骨,亦何能愧避?幸一闻焉。妾,洞庭龙君小女也。父母配嫁泾川次子,而夫婿乐逸,为婢仆所惑,日以厌薄。既而将诉于舅姑,舅姑爱其子,不能御。迨诉频切,又得罪舅姑。舅姑毁黜以至此。”言讫,歔欷流涕,悲不自胜。又曰:“洞庭于兹,相远不知其几多也?长天茫茫,信耗莫通。心目断尽,无所知哀。闻君将还吴,密通洞庭。或以尺书寄托侍者,未卜将以为可乎?”毅曰:“吾义夫也。闻子之说,气血俱动,恨无毛羽,不能奋飞,是何可否之谓乎!然而洞庭深水也。吾行尘间,宁可致意耶?惟恐道途显晦,不相通达,致负诚托,又乖恳愿。子有何术可导我邪?”女悲泣且谢,曰:“负载珍重,不复言矣。脱获回耗,虽死必谢。君不许,何敢言。既许而问,则洞庭之与京邑,不足为异也。”毅请闻之。女曰:“洞庭之阴,有大橘树焉,乡人谓之‘社橘’。君当解去兹带,束以他物。然后叩树三发,当有应者。因而随之,无有碍矣。幸君子书叙之外,悉以心诚之话倚托,千万无渝!”毅曰:“敬闻命矣。”女遂于襦间解书,再拜以进。东望愁泣,若不自胜。毅深为之戚,乃致书囊中,因复谓曰:“吾不知子之牧羊,何所用哉?神岂宰杀乎?”女曰:“非羊也,雨工也。”“何为雨工?”曰:“雷霆之类也。”毅顾视之,则皆矫顾怒步,饮龁甚异,而大小毛角,则无别羊焉。毅又曰:“吾为使者,他日归洞庭,幸勿相避。”女曰:“宁止不避,当如亲戚耳。”语竟,引别东去。不数十步,回望女与羊,俱亡所见矣。

  其夕,至邑而别其友,月余到乡,还家,乃访友于洞庭。洞庭之阴,果有社橘。遂易带向树,三击而止。俄有武夫出于波问,再拜请曰:“贵客将自何所至也?”毅不告其实,曰:“走谒大王耳。”武夫揭水止路,引毅以进。谓毅曰:“当闭目,数息可达矣。”毅如其言,遂至其宫。始见台阁相向,门户千万,奇草珍木,无所不有.夫乃止毅,停于大室之隅,曰:“客当居此以俟焉。”毅曰:“此何所也?”夫曰:“此灵虚殿也。”谛视之,则人间珍宝毕尽于此。柱以白璧,砌以青玉,床以珊瑚,帘以水精,雕琉璃于翠楣,饰琥珀于虹栋。奇秀深杳,不可殚言。然而王久不至。毅谓夫曰:“洞庭君安在哉?”曰:“吾君方幸玄珠阁,与太阳道士讲《火经》,少选当毕。”毅曰:“何谓《火经》?”夫曰:“吾君,龙也。龙以水为神,举一滴可包陵谷。道士,乃人也。人以火为神圣,发一灯可燎阿房。然而灵用不同,玄化各异。太阳道士精于人理,吾君邀以听焉。”语毕而宫门辟,景从云合,而见一人,披紫衣,执青玉。夫跃曰:“此吾君也!”乃至前以告之。

()

玉雪窍玲珑,纷披绿映红。

生生无限意,只在苦心中。

()

风帘向晓寒成阵。来报东风消息近。试从梅蒂紫边寻,更绕柳枝柔处问。

来迟不是春无信。开晚却疑花有恨。又应添得几分愁,二十五弦弹未尽。

()

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闭小楼深阁,春景重重。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

情未已,信曾通,满衣犹自染檀红。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

()

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长记海棠开后,正伤春时节。

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

()

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旧酒投,新醅泼,老瓦盆边笑呵呵,共山僧野叟闲吟和。他出一对鸡,我出一个鹅,闲快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