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头梅半吐。江南岁将暮。闲窗尽日将愁度。黄昏愁更苦。
归期望断,双鱼尺素。念嘶骑、今到何处。残灯背壁三更鼓。斜风吹细雨。
东坡引·陇头梅半吐。宋代。袁去华。 陇头梅半吐。江南岁将暮。闲窗尽日将愁度。黄昏愁更苦。归期望断,双鱼尺素。念嘶骑、今到何处。残灯背壁三更鼓。斜风吹细雨。
袁去华善写眷恋怀人之词,抒写别离相思,情意深厚。这首词是代思妇立言,以思念归人的情思寄托他的志向和感情。
词的上阕以景起,以情结。首句写景兼点时令,而于景物中独取高洁狷介的梅花。但“陇头梅半吐”,山丘之端的寒梅含苞未吐,开首就显出景象萧索,意兴阑珊,点明在开春之前。次句直叙在江南岁末,本来年终岁末是羁旅者的归期,也是思妇情思最深、盼归心切的日子。《诗经·王风·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归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但此词三四句极写思妇的忧虑,一连用了两个愁字:“闲窗尽日将愁度,黄昏愁更苦。”整日在窗前户旁,明知无望也空自怅望,在柔肠百结中伴和着绵绵愁思度日。到了黄昏,这岁暮、日暮,家家盼得归人之时,极写无望中的失望,把思妇的愁思推向顶端,使人看到一个在铭心刻骨的相思中悲伤失望已极、如坐愁城的少妇形象。
词的下阕以情起,以景结,一开始就点明了忧愁的缘由是没有接到丈夫报归的家书:“归期望断,双鱼尺素。”古代书札相遗,以绢素叠成双鱼之形,古诗中有“尺素如霜雪,叠成双鲤鱼”之句。“念嘶骑、今到何处?”这里用借代的手法以“嘶叫的坐骑”指代骑在马背上的丈夫。作者写了思妇失望无奈的黯淡心绪后,又从情语转到景语:“残灯背壁三更鼓,斜风吹细雨。”灯油将尽,灯光惨淡,长夜不寐,思妇仍无丝毫睡意,只听得墙背后传来三更鼓声。细雨被风吹着斜打着墙壁,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正象思妇的愁绪一样,这又反衬出思妇怅伤已极的孤寂心境。
整首词以景起,以景结,前后相照应,如刘熙载所说,在袁去华的笔下,“词或前景后情,或前情后景,或情景齐到,相间相融,各有其妙”(《艺概·词曲概》)。这首词的语言生动流畅,妙笔如环,作者抒写思妇的衷曲从心灵深处自然流露出来,婉转曲折,真切感人。
袁去华生活在南宋初期,素来有志恢复,“记当年,携长剑,觅封侯”(《水调歌头》)。但他一生只在湖南善化、醴县、石首等地担任过地方官,而且为了同情百姓的苦难,反对郡守征赋而遭到谪降和“纷纷毁誉”。寄概国事于香草美人是诗词的传统手法,作者在此词抒写的满腔忧愁和失望,不是狭隘的个人感情,而是与南宋朝廷衰颓不振的局面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权奸当道,报国无路,恢复壮志难以伸展,忧虑失望已极的情感寄寓,使这首词的意境显得更加深厚沉郁,耐人寻思。
袁去华,字宣卿,江西奉新(一作豫章)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绍兴十五年(公元一一四五年)进士。改官知石首县而卒。善为歌词,尝为张孝祥所称。去华著有适斋类稿八卷,词一卷,著有《适斋类稿》、《袁宣卿词》、《文献通考》传于世。存词90余首。 ...
袁去华。 袁去华,字宣卿,江西奉新(一作豫章)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绍兴十五年(公元一一四五年)进士。改官知石首县而卒。善为歌词,尝为张孝祥所称。去华著有适斋类稿八卷,词一卷,著有《适斋类稿》、《袁宣卿词》、《文献通考》传于世。存词90余首。
沁园春·雪。近现代。毛泽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余通:馀)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原驰原作:原驱)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红装一作:银装)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东风未起,花上纤尘无影。峭云湿,凝酥深坞,乍洗梅清。钓卷愁丝,冷浮虹气海空明。若耶门闭,扁舟去懒,客思鸥轻。
几度问春,倡红冶翠,空媚阴晴。看真色、千岩一素,天澹无情。醒眼重开,玉钩帘外晓峰青。相扶轻醉,越王台上,更最高层。
丑奴儿慢·麓翁飞翼楼观雪。宋代。吴文英。 东风未起,花上纤尘无影。峭云湿,凝酥深坞,乍洗梅清。钓卷愁丝,冷浮虹气海空明。若耶门闭,扁舟去懒,客思鸥轻。几度问春,倡红冶翠,空媚阴晴。看真色、千岩一素,天澹无情。醒眼重开,玉钩帘外晓峰青。相扶轻醉,越王台上,更最高层。
听邻家吹笙。唐代。郎士元。 凤吹声如隔彩霞,不知墙外是谁家。重门深锁无寻处,疑有碧桃千树花。
竹窗闻风寄苗发司空曙。唐代。李益。 微风惊暮坐,临牖思悠哉。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时滴枝上露,稍沾阶下苔。何当一入幌,为拂绿琴埃。
浪淘沙·好恨这风儿。宋代。石孝友。 好恨这风儿,催俺分离!船儿吹得去如飞,因甚眉儿吹不展?叵耐风儿!不是这船儿,载起相思?船儿若念我孤恓?载取人人篷底睡,感谢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