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落穷谷,默默类囚拘。
译文:在清风店南面遇见了一个老人家,他告诉我己巳年的事情。
注释:石将军:石亨,渭南人。后恃功高,日益骄纵,下诏狱,以谋反罪论斩,死于狱中。清风店:在今河北省易县。石亨追瓦剌军于此。己巳:明英宗正统十四年(1449)。
情忘侣木石,机谢友禽鱼。
译文:清风店北面还留有古战场的遗迹,留下的箭头还带着“勤王”的字样。
注释:遗镞:留存下来的箭头。勤王:地方官吏起兵救援危难之中的王朝。
粲粲陈夫子,文章德行俱。
译文:回想起被人侵略实在是悲惨,侵略者的军队象疾风骤雨般袭来。
注释:蒙尘:天子出走曰蒙尘,此处指英宗被也先所俘虏。惨怛:伤痛。覆:一作“复”。
虽云相知晚,既合乃不渝。
译文:紫荆关那里白天吹起了号角,幽朔上空杀气弥漫,杀声震天。
注释:紫荆关:在今河北省易县的紫荆岭上。这一年十月,也先挟持明英宗攻陷紫荆关,向北京进兵。
我官洛水滨,君寄鹿山隅。
译文:瓦剌的士兵彰义门外饮马,战斗的烽火照亮了燕山的夜空。
注释:彰义门:京城九门之一。当时瓦剌军曾攻彰义门,被明军击退。
孰谓百里遥,满案堆君书。
译文:城内有于谦尚书守城,城外有石亨将军领兵杀敌。
注释:于尚书:即于谦。
诗坛两不慑,日夕斗戈殳。
译文:石亨的军队来势如闪电,若奔雷,在晴朗的天空下,在野外空旷的地方与敌人激战。
我赠白玉璧,子还明月珠。
译文:朝廷的军队都守不住紫荆关,老百姓又怎么能保住清风店呢?
注释:岂保:怎能保。
今春子遇我,为我驻骊驹。
译文:敌人杀来,孩子拉着爹爹,大人背着小孩,四散奔逃,哭声震天,朔风怒号。
高怀坐披豁,一饮倒双壶。
译文:小孩子躺在床上就能听见战鼓和号角的声音,乡下人站在屋顶上就能看见军队的旗帜。
注释:野人:乡下人。旌旄,泛指军中旗帜。
联骑失洛桥,据鞍递歌呼。
译文:这时,石亨将军提着戈挺身而出,杀敌人就像割草和蒿。
剧谈烬饮烛,痛饮销炎炉。
译文:追击瓦剌军队回来,已经是血染钢刀,此时,上天也为之惊呆。
注释:追北:追逐败逃的敌人。北,败北,这里这里作名词用。
首夏余春妍,子还自西都。
译文:敌人的侵略终于被扫平,石亨叔侄的英雄事迹古来少有。
注释:父子英雄:指石亨及其侄石彪。
连朝守杯勺,芍药正芬敷。
译文:瓦刺的首领在倒马关痛哭,因为他的士兵多死在飞狐关。
注释:单于:本为匈奴最高首领称号,此处借指瓦剌部首领。倒马关:在今河北省唐县西北。羯奴:这里是对瓦剌的蔑称。飞狐道:又名飞狐关,在今河北涞源县和蔚县交界处。
插花乌帽倾,醉倒傍人扶。
译文:到处是敲锣打鼓欢庆胜利,家家杀牛备酒犒劳军队。
已别尚反顾,将归重踌躇。
译文:石亨将军的功绩可以和汉代的霍去病,唐朝的郭子仪相媲美。
注释:嫖姚将:指霍去病。汉武帝时,霍去病为嫖姚校尉,前后六此击败匈奴,官拜骠骑将军,封冠军侯。
官期子当满,念别久郁纡。
译文:转眼六十年过去了,每次经过此地仍然忍不住热泪盈眶。
况乃西郊道,匆匆遇行车。
译文:在落日的照耀下,在暮云的映衬下,古战场上的尸骨显得惨自,漫漫黄沙,景象惨淡,让行人发愁。
一酌不暇劝,矧欲尽子娱。
译文:行人折下战场旁的一根柳枝,下马坐在那里望着居庸关。
注释:居庸口:居庸关,在今北京市平昌县西北,为长城重要关口。
亦知微诚薄,所惜违区区。
译文:想起那么多的官员迎接英宗回来,场面如此隆重,人是那么多。
注释:迎驾:指瓦剌同意放回英宗,明朝派人迎接英宗回京。
亲友义不小,况乃知心欤。
译文:国家有幸出现了一位明主,就要兴盛,重新开始建设国家。载造:同“再造”,指国家破败之后,重新缔造。图:版图,地图。
注释:载造:同“再造”,指国家破败之后,重新缔造。图:版图,地图。
忽忽流水滨,尚将执子袪。
译文:而石亨将军的功绩应该被朝廷记住,这样的战功是天下少有。
注释:云台:汉代所建高台。汉明帝为追念前代功臣,曾命人在台上画了邓禹等二十八位大将军的肖像。杨:指杨弘。明代保家卫国的功臣之一。
愿子保多福,六翮纵南图。
译文:可是现在他的战功没有人记得,让人心寒,将来还怎么能有石亨这样的人为国效力,抵御外辱呢?
注释:胡:当指鞑靼。明中叶前后,鞑靼为主要外患。
永此金石交,皦皦坚终初。
译文:参考资料:
送陈器之。宋代。张耒。 投身落穷谷,默默类囚拘。情忘侣木石,机谢友禽鱼。粲粲陈夫子,文章德行俱。虽云相知晚,既合乃不渝。我官洛水滨,君寄鹿山隅。孰谓百里遥,满案堆君书。诗坛两不慑,日夕斗戈殳。我赠白玉璧,子还明月珠。今春子遇我,为我驻骊驹。高怀坐披豁,一饮倒双壶。联骑失洛桥,据鞍递歌呼。剧谈烬饮烛,痛饮销炎炉。首夏余春妍,子还自西都。连朝守杯勺,芍药正芬敷。插花乌帽倾,醉倒傍人扶。已别尚反顾,将归重踌躇。官期子当满,念别久郁纡。况乃西郊道,匆匆遇行车。一酌不暇劝,矧欲尽子娱。亦知微诚薄,所惜违区区。亲友义不小,况乃知心欤。忽忽流水滨,尚将执子袪。愿子保多福,六翮纵南图。永此金石交,皦皦坚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