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垂欲尽,夏景渐增添。郁郁松篁茂,萧萧风雨兼。
花心随絮落,屐齿被苔粘。巧啭莺迁木,惊飞燕入帘。
虾须穿曲沼,虎爪度前檐。坐久香销炷,吟多笔费尖。
云容方霭霭,日色未炎炎。舞鹤倾丹顶,游龟散绿髯。
命宾常务率,出令更须严。诗咏当阶药,书寻傍架签。
兰芬衣可袭,露润草俱沾。贵近辞金马,编脩赐玉蟾。
高欢惟自适,独乐未尝厌。赤白曾咨丙,丹青每诮阎。
冲和缘养浩,寂寞为安恬。身处贫无愧,心贪道不廉。
成文推大手,济用鄙轻缣。视履循清节,祈恩陋杂占。
闻韶欣凤舞,在藻爱鱼潜。鲈鲙思鱼艇,貂冠望酒帘。
圣时非吏隐,贤业系民瞻。抚事惟公论,摛辞乃自谦。
保躬诚易退,康世义难淹。颣句惭无取,酬言幸不嫌。
提举端明宠示三月三十日雨中书怀包含广博义味精深词高韵险宜其寡和辄次元韵。宋代。文彦博。 春光垂欲尽,夏景渐增添。郁郁松篁茂,萧萧风雨兼。花心随絮落,屐齿被苔粘。巧啭莺迁木,惊飞燕入帘。虾须穿曲沼,虎爪度前檐。坐久香销炷,吟多笔费尖。云容方霭霭,日色未炎炎。舞鹤倾丹顶,游龟散绿髯。命宾常务率,出令更须严。诗咏当阶药,书寻傍架签。兰芬衣可袭,露润草俱沾。贵近辞金马,编脩赐玉蟾。高欢惟自适,独乐未尝厌。赤白曾咨丙,丹青每诮阎。冲和缘养浩,寂寞为安恬。身处贫无愧,心贪道不廉。成文推大手,济用鄙轻缣。视履循清节,祈恩陋杂占。闻韶欣凤舞,在藻爱鱼潜。鲈鲙思鱼艇,貂冠望酒帘。圣时非吏隐,贤业系民瞻。抚事惟公论,摛辞乃自谦。保躬诚易退,康世义难淹。颣句惭无取,酬言幸不嫌。
(1006—1097)汾州介休人,字宽夫。仁宗天圣五年进士。累迁殿中侍御史。庆历七年,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以镇压贝州王则起义,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祐三年被劾罢相,出知许、青、永兴等州军。至和二年复相。嘉祐三年,出判河南等地,封潞国公。神宗朝,反对王安石变法,极论市易损国体,惹民怨,出判大名、河南府。元丰六年以太师致仕。哲宗元祐初,因司马光荐,为平章军国重事。五年,复致仕。历仕四朝,任将相五十年。卒谥忠烈。有《潞公集》。 ...
文彦博。 (1006—1097)汾州介休人,字宽夫。仁宗天圣五年进士。累迁殿中侍御史。庆历七年,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以镇压贝州王则起义,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祐三年被劾罢相,出知许、青、永兴等州军。至和二年复相。嘉祐三年,出判河南等地,封潞国公。神宗朝,反对王安石变法,极论市易损国体,惹民怨,出判大名、河南府。元丰六年以太师致仕。哲宗元祐初,因司马光荐,为平章军国重事。五年,复致仕。历仕四朝,任将相五十年。卒谥忠烈。有《潞公集》。
临江仙·与客湖上饮归。宋代。叶梦得。 不见跳鱼翻曲港,湖边特地经过。萧萧疏雨乱风荷。微云吹散,凉月堕平波。白酒一杯还径醉,归来散发婆娑。无人能唱采莲歌。小轩欹枕,檐影挂星河。
醉太平·泥金小简。元代。刘庭信。 泥金小简,白玉连环,牵情惹恨两三番。好光阴等闲。景阑珊绣帘风软杨花散,泪阑干绿窗雨洒梨花绽,锦斓斑香闺春老杏花残。奈薄情未还。
清平乐。宋代。晏殊。 春来秋去。往事知何处?燕子归飞兰泣露。光景千留不住。酒阑人散忡忡。闲阶独倚梧桐。记得去年今日,依前黄叶西风。
凭阑人·赠吴国良。元代。倪瓒。 客有吴郎吹洞箫,明月沉江春雾晓。湘灵不可招,水云中环佩摇。
客中行。唐代。李白。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吴城东无山,唯西为有山,其峰联岭属,纷纷靡靡,或起或伏,而灵岩居其词,拔其挺秀,若不肯与众峰列。望之者,咸知其有异也。
山仰行而上,有亭焉,居其半,盖以节行者之力,至此而得少休也。由亭而稍上,有穴窈然,曰西施之洞;有泉泓然,曰浣花之池;皆吴王夫差宴游之遗处也。又其上则有草堂,可以容栖迟;有琴台,可以周眺览;有轩以直洞庭之峰,曰抱翠;有阁以瞰具区之波,曰涵空,虚明动荡,用号奇观。盖专此郡之美者,山;而专此山之美者,阁也。
游灵岩记。明代。高启。 吴城东无山,唯西为有山,其峰联岭属,纷纷靡靡,或起或伏,而灵岩居其词,拔其挺秀,若不肯与众峰列。望之者,咸知其有异也。 山仰行而上,有亭焉,居其半,盖以节行者之力,至此而得少休也。由亭而稍上,有穴窈然,曰西施之洞;有泉泓然,曰浣花之池;皆吴王夫差宴游之遗处也。又其上则有草堂,可以容栖迟;有琴台,可以周眺览;有轩以直洞庭之峰,曰抱翠;有阁以瞰具区之波,曰涵空,虚明动荡,用号奇观。盖专此郡之美者,山;而专此山之美者,阁也。 启,吴人,游此虽甚亟,然山每匿幽閟胜,莫可搜剔,如鄙予之陋者。今年春,从淮南行省参知政事临川饶公与客十人复来游。升于高,则山之佳者悠然来。入于奥,则石之奇者突然出。氛岚为之蹇舒,杉桧为之拂舞。幽显巨细,争献厥状,披豁呈露,无有隐循。然后知于此山为始著于今而素昧于昔也。 夫山之异于众者,尚能待人而自见,而况人之异于众者哉!公顾瞻有得,因命客赋诗,而属启为之记。启谓:“天于诡奇之地不多设,人于登临之乐不常遇。有其地而非其人,有其人而非其地,皆不足以尽夫游观之乐也。今灵岩为名山,诸公为名士,盖必相须而适相值,夫岂偶然哉!宜其目领而心解,景会而理得也。若启之陋,而亦与其有得焉,顾非幸也欤?启为客最少,然敢执笔而不辞者,亦将有以私识其幸也!”十人者,淮海秦约、诸暨姜渐、河南陆仁、会稽张宪、天台詹参、豫章陈增、吴郡金起、金华王顺、嘉陵杨基、吴陵刘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