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隘流俗,举步追古人。古人去已远,斯道为荆榛。
出门抱高志,区区向谁陈?十年江海上,漂泊但一身。
念我德不孤,邂逅遂见亲。相知宁苦晚,不觉逾三春。
精微共探讨,议论发清新。谊合然诺重,途穷忧思频。
如何语离别,使我意酸辛。酸辛不在别,欲留我何贫。
闽水东赴海,楚山西入秦。春波正浩荡,谁能知其津?
送傅德谦还临川。元代。吴海。 傅君隘流俗,举步追古人。古人去已远,斯道为荆榛。出门抱高志,区区向谁陈?十年江海上,漂泊但一身。念我德不孤,邂逅遂见亲。相知宁苦晚,不觉逾三春。精微共探讨,议论发清新。谊合然诺重,途穷忧思频。如何语离别,使我意酸辛。酸辛不在别,欲留我何贫。闽水东赴海,楚山西入秦。春波正浩荡,谁能知其津?
元明间福建闽县人,字朝宗。元季以学行称,因世乱绝意仕进。洪武初守臣欲荐诸朝,力辞免。既而征诣史局,亦辞。尝著《书祸》,谓杨、墨、释、老、管、商、申、韩及稗官野乘、支词艳说,均宜禁绝。又有《闻过斋集》。 ...
吴海。 元明间福建闽县人,字朝宗。元季以学行称,因世乱绝意仕进。洪武初守臣欲荐诸朝,力辞免。既而征诣史局,亦辞。尝著《书祸》,谓杨、墨、释、老、管、商、申、韩及稗官野乘、支词艳说,均宜禁绝。又有《闻过斋集》。
煌煌京洛行。魏晋。曹丕。 夭夭园桃,无子空长。虚美难假,偏轮不行。淮阴五刑,鸟尽弓藏。保身全名,独有子房。大愤不收,褒衣无带。多言寡诚,抵令事败。苏秦之说,六国以亡。倾侧卖主,车裂固当。贤矣陈轸,忠而有谋。楚怀不从,祸卒不救。祸夫吴起,智小谋大,西河何健,伏尸何劣。嗟彼郭生,古之雅人,智矣燕昭,可谓得臣。峨(é)峨仲连,齐之高士,北辞千金,东蹈沧海。
哭单父梁九少府。唐代。高适。 开箧泪沾臆,见君前日书。夜台今寂寞,犹是子云居。畴昔贪灵奇,登临赋山水。同舟南浦下,望月西江里。契阔多离别,绸缪到生死。九原即何处,万事皆如此。晋山徒嵯峨,斯人已冥冥。常时禄且薄,殁后家复贫。妻子在远道,弟兄无一人!十上多苦辛,一官常自哂。青云将可致,白日忽先尽。唯有身后名,空留无远近。
齐州送祖三。唐代。王维。 相逢方一笑,相送还成泣。祖帐已伤离,荒城复愁入。天寒远山净,日暮长河急。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
生查子·坠雨已辞云。宋代。晏几道。 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秋雨夜眠。唐代。白居易。 凉冷三秋夜,安闲一老翁。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灰宿温瓶火,香添暖被笼。晓晴寒未起,霜叶满阶红。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醒心亭记。宋代。曾巩。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