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日暮榆关路,烟火尽绝泥寒户。路旁老翁携稚儿,手持短铁剥榆树。
我问剥榆何所为,老翁倚马哽咽悲。去岁死蝗前死寇,数十村落无孑遗。
苍苍不恤侬衰老,独留余生伴荒草。三日两日乏再饘,不剥榆皮那能饱。
榆皮疗我饥,那惜榆无衣。我腹纵不果,宁教我儿肥。
嗟呼此榆赡我父若子,日食其皮皮有几。今朝有榆且剥榆,榆尽同来树下死。
老翁说罢我心摧,回视君门真万里。
剥榆歌。清代。魏象枢。 黄沙日暮榆关路,烟火尽绝泥寒户。路旁老翁携稚儿,手持短铁剥榆树。我问剥榆何所为,老翁倚马哽咽悲。去岁死蝗前死寇,数十村落无孑遗。苍苍不恤侬衰老,独留余生伴荒草。三日两日乏再饘,不剥榆皮那能饱。榆皮疗我饥,那惜榆无衣。我腹纵不果,宁教我儿肥。嗟呼此榆赡我父若子,日食其皮皮有几。今朝有榆且剥榆,榆尽同来树下死。老翁说罢我心摧,回视君门真万里。
魏象枢(1617—1687年),字环极(一作环溪),号庸斋,又号寒松,蔚州(今河北省蔚县。在清康熙三十二年以前隶属于山西省大同府治)人。进士出身,官至左都御史、刑部尚书。魏作为言官,敢讲真话;作为能臣,为平定三藩之乱立下大功;作为廉吏,他“誓绝一钱”,甘愿清贫;作为学者,注重真才实学。后人以“好人、清官、学者”六字,对他的一生进行了概括。现有魏象枢《寒松堂全集》九卷存世。 ...
魏象枢。 魏象枢(1617—1687年),字环极(一作环溪),号庸斋,又号寒松,蔚州(今河北省蔚县。在清康熙三十二年以前隶属于山西省大同府治)人。进士出身,官至左都御史、刑部尚书。魏作为言官,敢讲真话;作为能臣,为平定三藩之乱立下大功;作为廉吏,他“誓绝一钱”,甘愿清贫;作为学者,注重真才实学。后人以“好人、清官、学者”六字,对他的一生进行了概括。现有魏象枢《寒松堂全集》九卷存世。
小雅·南有嘉鱼。。佚名。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园有桃。。佚名。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国风·卫风·伯兮。。佚名。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一剪梅·咏柳。明代。夏完淳。 无限伤心夕照中,故国凄凉,剩粉余红。金沟御水自西东,昨岁陈宫,今岁隋宫。往事思量一晌空,飞絮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濛濛,才过西风,又过东风。
别韦参军。唐代。高适。 二十解书剑,西游长安城。举头望君门,屈指取公卿。国风冲融迈三五,朝廷欢乐弥寰宇。白璧皆言赐近臣,布衣不得干明主。归来洛阳无负郭,东过梁宋非吾土。兔苑为农岁不登,雁池垂钓心长苦。世人遇我同众人,唯君于我最相亲。且喜百年见交态,未尝一日辞家贫。弹棋击筑白日晚,纵酒高歌杨柳春。欢娱未尽分散去,使我惆怅惊心神。丈夫不作儿女别,临岐涕泪沾衣巾。
岁在壬午,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自雪窦返至过云。雰霭淟浊,蒸满山谷,云乱不飞,瀑危弗落,遐路窈然。夜行撤烛,雾露沾衣,岚寒折骨,相视褫气。呼嗟咽续,忽尔冥霁地表。云敛天末,万物改观,浩然目夺。小草珠圆,长条玉洁,珑松插于幽篁,缨络缠于萝阙。琮俯仰,金奏石搏。虽一叶一茎之微,亦莫不冰缠而雾结。余愕眙而叹曰:“此非所谓木冰乎?春秋书之,五行志之,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言未卒,有居僧笑于傍曰:“是奚足异?山中苦寒,才入冬月,风起云落,即冻飘山,以故霜雪常积也。”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嚣尘沸响,扃人间。屯烟佛照,无殊阴火之潜,故为葕阳之所不入。去平原一万八千丈,刚风疾轮,侵铄心骨。南箕哆口,飞廉弭节;土囊大隧,所在而是。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溪回壑转,蛟螭蠖蛰,山鬼窈窕,腥风之冲动,震瀑之敲嗑。天呵地吼,阴崖冱穴,聚雹堆冰,故为玄冥之所长驾;群峰灌顶,北斗堕脅,藜蓬臭蔚,虽焦原竭泽,巫吁魃舞。常如夜行秋爽,故为曜灵之所割匿。且其怪松入枫,礜石罔草,碎碑埋甎,枯胔碧骨,皆足以兴吐云雨。而仙宫神治,山岳炳灵,高僧悬记,冶鸟木客,窅崒幽深。其气皆敛而不扬,故恒寒而无燠。
过云木冰记。清代。黄宗羲。 岁在壬午,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自雪窦返至过云。雰霭淟浊,蒸满山谷,云乱不飞,瀑危弗落,遐路窈然。夜行撤烛,雾露沾衣,岚寒折骨,相视褫气。呼嗟咽续,忽尔冥霁地表。云敛天末,万物改观,浩然目夺。小草珠圆,长条玉洁,珑松插于幽篁,缨络缠于萝阙。琮俯仰,金奏石搏。虽一叶一茎之微,亦莫不冰缠而雾结。余愕眙而叹曰:“此非所谓木冰乎?春秋书之,五行志之,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言未卒,有居僧笑于傍曰:“是奚足异?山中苦寒,才入冬月,风起云落,即冻飘山,以故霜雪常积也。”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嚣尘沸响,扃人间。屯烟佛照,无殊阴火之潜,故为葕阳之所不入。去平原一万八千丈,刚风疾轮,侵铄心骨。南箕哆口,飞廉弭节;土囊大隧,所在而是。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溪回壑转,蛟螭蠖蛰,山鬼窈窕,腥风之冲动,震瀑之敲嗑。天呵地吼,阴崖冱穴,聚雹堆冰,故为玄冥之所长驾;群峰灌顶,北斗堕脅,藜蓬臭蔚,虽焦原竭泽,巫吁魃舞。常如夜行秋爽,故为曜灵之所割匿。且其怪松入枫,礜石罔草,碎碑埋甎,枯胔碧骨,皆足以兴吐云雨。而仙宫神治,山岳炳灵,高僧悬记,冶鸟木客,窅崒幽深。其气皆敛而不扬,故恒寒而无燠。 余乃喟然曰:“嗟乎!同一寒暑,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同一过忒,有无关于吉凶之占。居其间者,亦岂无凌峰掘药,高言畸行,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余方龃龉世度,将欲过而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