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跋扈翰墨场,罢官长揖归故乡。北垞之南南垞北,有亭万卷罗缥缃。
著书等身老弥笃,如起废疾针膏肓。经兼郑孔史班马,此砚晨夕时相将。
忆昔太史返大庾,一百八石载归航。朱砂斑红雀斑黑,鸲鹆眼碧鸦眼黄。
已闻榜人窃其九,余亦散尽无留藏。复从何处得端产,轩然一笑谁能详。
曹君博物清门彦,频年鼓棹游维扬。倾囊购得太史砚,巧偷豪夺嗤襄阳。
近来好事工作伪,片瓦辄欲夸香姜。即如樊榭跋此砚,谓曾过眼见数方。
晴窗展玩三叹息,鲁鼎真赝空评量。物因人重伪亦好,况喜石质尤精良。
流传傥入俗人手,何异黠鼠衔生姜。谁知精灵默呵护,前归樊榭后古香。
从兹定见虹贯月,沧江夜夜生光芒。
朱竹垞太史著书砚歌为曹种水言纯赋。清代。邱光华。 太史跋扈翰墨场,罢官长揖归故乡。北垞之南南垞北,有亭万卷罗缥缃。著书等身老弥笃,如起废疾针膏肓。经兼郑孔史班马,此砚晨夕时相将。忆昔太史返大庾,一百八石载归航。朱砂斑红雀斑黑,鸲鹆眼碧鸦眼黄。已闻榜人窃其九,余亦散尽无留藏。复从何处得端产,轩然一笑谁能详。曹君博物清门彦,频年鼓棹游维扬。倾囊购得太史砚,巧偷豪夺嗤襄阳。近来好事工作伪,片瓦辄欲夸香姜。即如樊榭跋此砚,谓曾过眼见数方。晴窗展玩三叹息,鲁鼎真赝空评量。物因人重伪亦好,况喜石质尤精良。流传傥入俗人手,何异黠鼠衔生姜。谁知精灵默呵护,前归樊榭后古香。从兹定见虹贯月,沧江夜夜生光芒。
邱光华,字旦斋,嘉兴人。诸生。有《三亩草堂诗钞》。 ...
邱光华。 邱光华,字旦斋,嘉兴人。诸生。有《三亩草堂诗钞》。
晴野鹭鸶飞一只,水葓花发秋江碧。刘郎此日别天仙,登绮席,泪珠滴,十二晚峰青历历。
踯躅花开红照水,鹧鸪飞绕青山觜。行人经岁始归来,千万里,错相倚,懊恼天仙应有以。
天仙子·踯躅花开红照水。唐代。皇甫松。 晴野鹭鸶飞一只,水葓花发秋江碧。刘郎此日别天仙,登绮席,泪珠滴,十二晚峰青历历。踯躅花开红照水,鹧鸪飞绕青山觜。行人经岁始归来,千万里,错相倚,懊恼天仙应有以。
秋凉晚步。宋代。杨万里。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长相思·去年秋。。佚名。 去年秋,今年秋,湖上人家乐复忧。西湖依旧流。吴循州,贾循州,十五年前一转头。人生放下休。
暮檐凉薄。疑清风动竹,故人来邈。渐夜久、闲引流萤,弄微照素怀,暗呈纤白。梦远双成,凤笙杳、玉绳西落。掩綀帷倦入,又惹旧愁,汗香阑角。
银瓶恨沉断索。叹梧桐未秋,露井先觉。抱素影、明月空闲,早尘损丹青,楚山依约。翠冷红衰,怕惊起、西池鱼跃。记湘娥、绛绡暗解,褪花坠萼。
解连环·秋情。宋代。吴文英。 暮檐凉薄。疑清风动竹,故人来邈。渐夜久、闲引流萤,弄微照素怀,暗呈纤白。梦远双成,凤笙杳、玉绳西落。掩綀帷倦入,又惹旧愁,汗香阑角。银瓶恨沉断索。叹梧桐未秋,露井先觉。抱素影、明月空闲,早尘损丹青,楚山依约。翠冷红衰,怕惊起、西池鱼跃。记湘娥、绛绡暗解,褪花坠萼。
一叶扁舟轻帆卷。暂泊楚江南岸。孤城暮角,引胡笳怨。水茫茫,平沙雁、旋惊散。烟敛寒林簇,画屏展。天际遥山小,黛眉浅。
旧赏轻抛,到此成游宦。觉客程劳,年光晚。异乡风物,忍萧索、当愁眼。帝城赊,秦楼阻,旅魂乱。芳草连空阔,残照满。佳人无消息,断云远。
迷神引·一叶扁舟轻帆卷。宋代。柳永。 一叶扁舟轻帆卷。暂泊楚江南岸。孤城暮角,引胡笳怨。水茫茫,平沙雁、旋惊散。烟敛寒林簇,画屏展。天际遥山小,黛眉浅。旧赏轻抛,到此成游宦。觉客程劳,年光晚。异乡风物,忍萧索、当愁眼。帝城赊,秦楼阻,旅魂乱。芳草连空阔,残照满。佳人无消息,断云远。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醒心亭记。宋代。曾巩。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