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虽闭匣,精光岂可藏。骏马纵服盐,意气常激昂。
人生显晦何能定,只有肺肠堪照映。投杼犹然惑母慈,拾煤尚足疑宣圣。
往日康衢或太行,乍时谈笑多机阱。下士驰驱竞世情,大贤优游引天命。
公之妙质信非常,冰壶照射触琳琅。高怀直揭千寻势,异藻常函五色章。
材大任小已足惜,守正被屈仍踧踖。兰佩翻同萧艾捐,珠光却等沙尘掷。
乃公气度转开扩,倚涧寒松看落落。折齿终不废啸歌,刮骨何妨任欢谑。
僦居幸与诸子邻,閒来文酒日相亲。兴狂每索山花笑,歌罢翻闻鸟语新。
有仆捆屦差活身,慇勤伏侍忘其贫。诸郎矫矫多奇气,摄衣屡接席上宾。
江左风流终自在,顾氏神驹竟可驯。钜力便堪扛鼎吕,奇珍那得惮磨磷。
黄钟子气今回律,转盻旋看天地春。
赠顾述夫别驾。明代。韩上桂。 神剑虽闭匣,精光岂可藏。骏马纵服盐,意气常激昂。人生显晦何能定,只有肺肠堪照映。投杼犹然惑母慈,拾煤尚足疑宣圣。往日康衢或太行,乍时谈笑多机阱。下士驰驱竞世情,大贤优游引天命。公之妙质信非常,冰壶照射触琳琅。高怀直揭千寻势,异藻常函五色章。材大任小已足惜,守正被屈仍踧踖。兰佩翻同萧艾捐,珠光却等沙尘掷。乃公气度转开扩,倚涧寒松看落落。折齿终不废啸歌,刮骨何妨任欢谑。僦居幸与诸子邻,閒来文酒日相亲。兴狂每索山花笑,歌罢翻闻鸟语新。有仆捆屦差活身,慇勤伏侍忘其贫。诸郎矫矫多奇气,摄衣屡接席上宾。江左风流终自在,顾氏神驹竟可驯。钜力便堪扛鼎吕,奇珍那得惮磨磷。黄钟子气今回律,转盻旋看天地春。
明广东番禺人,字孟郁,号月峰。幼时家贫,喜读书。向人借《二十一史》,浏览一月,即默识大略。万历二十二年中举。授国子监丞。转永平府通判。巡抚方一藻以其才荐。崇祯末闻帝死讯,愤恨死。 ...
韩上桂。 明广东番禺人,字孟郁,号月峰。幼时家贫,喜读书。向人借《二十一史》,浏览一月,即默识大略。万历二十二年中举。授国子监丞。转永平府通判。巡抚方一藻以其才荐。崇祯末闻帝死讯,愤恨死。
别离。唐代。陆龟蒙。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河传·棹举。五代。顾敻。 棹举,舟去,波光渺渺,不知何处?岸花汀草共依依,雨微,鹧鸪相逐飞。天涯离恨江声咽,啼猿切,此意向谁说?倚兰桡,独无聊,魂消,小炉香欲焦。
咏秋兰。清代。静诺。 长林众草入秋荒,独有幽姿逗晚香。每向风前堪寄傲,几因霜后欲留芳。名流赏鉴还堪佩,空谷知音品自扬。一种孤怀千古在,湘江词赋奏清商。
从岐王过杨氏别业应教。唐代。王维。 杨子谈经所,淮王载酒过。兴阑啼鸟换,坐久落花多。径转回银烛,林开散玉珂。严城时未启,前路拥笙歌。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醒心亭记。宋代。曾巩。 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