臞仙非臞惟少肥,风骨耸峭无妍姿。
有口不餐世上味,颇黎琢盌盛珠观。
手挼脚踏思烂漫,笔头芳香撷江蓠。
出古线鼎或莫识,欲为平淡愈崛奇。
论攒众口每如此,近日始读阅古诗。
瘦劲老硬铁诘曲,龃龉不棘险不巇。
此天与才未易学,太白吻喉贺肝脾。
我喜欲绝彼乃怪,劲被惊缩牢如龟。
深閟龙宫足瑰诡,犀燃惜借一二窥。
咏歌盛功代有作,吉甫宗元愈奚斯。
铿轰炳耀震宇宙,荡条万世清风吹。
先生笔力妙如许,模云绘月岂所宜。
何不飞霞缀为佩,驷以玉虯翼两螭。
直从昆仑阆风苑,横绝四海窥荒维。
左拔太华取岣绝,右抉星宿分芒辉。
一跳突入东壁府,条砚倒演银河漪。
咀盘嚼诘继雅颂,音被箫诏记之变。
与位莺风舞百默,垂亿万载无穷期。
夜梦群仙领此语,日不如此材无施,
先生首涂定何日,顾执鞭弭长相随。
寄山臞滕主簿。宋代。汪炎昶。 臞仙非臞惟少肥,风骨耸峭无妍姿。有口不餐世上味,颇黎琢盌盛珠观。手挼脚踏思烂漫,笔头芳香撷江蓠。出古线鼎或莫识,欲为平淡愈崛奇。论攒众口每如此,近日始读阅古诗。瘦劲老硬铁诘曲,龃龉不棘险不巇。此天与才未易学,太白吻喉贺肝脾。我喜欲绝彼乃怪,劲被惊缩牢如龟。深閟龙宫足瑰诡,犀燃惜借一二窥。咏歌盛功代有作,吉甫宗元愈奚斯。铿轰炳耀震宇宙,荡条万世清风吹。先生笔力妙如许,模云绘月岂所宜。何不飞霞缀为佩,驷以玉虯翼两螭。直从昆仑阆风苑,横绝四海窥荒维。左拔太华取岣绝,右抉星宿分芒辉。一跳突入东壁府,条砚倒演银河漪。咀盘嚼诘继雅颂,音被箫诏记之变。与位莺风舞百默,垂亿万载无穷期。夜梦群仙领此语,日不如此材无施,先生首涂定何日,顾执鞭弭长相随。
汪炎昶(一二六一~一三三八),字懋远,婺源(今属江西)人。幼励志力学,受学于孙嵩,得程朱性理之要。宋亡,与同里江凯隐于婺源山中,名其所居为雪瓷,自号古逸民,学者称古逸先生。元惠宗至元四年卒,年七十八。有《古逸民先生集》二卷。事见本集附录《汪古逸民先生行状》。 汪炎昶诗,以《宛委别藏》本为底本,并新辑集外诗编为一卷。 ...
汪炎昶。 汪炎昶(一二六一~一三三八),字懋远,婺源(今属江西)人。幼励志力学,受学于孙嵩,得程朱性理之要。宋亡,与同里江凯隐于婺源山中,名其所居为雪瓷,自号古逸民,学者称古逸先生。元惠宗至元四年卒,年七十八。有《古逸民先生集》二卷。事见本集附录《汪古逸民先生行状》。 汪炎昶诗,以《宛委别藏》本为底本,并新辑集外诗编为一卷。
蝃蝀。。佚名。 蝃蝀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八月奔涛,千尺崔嵬,砉然欲惊。似灵妃顾笑,神鱼进舞;冯夷击鼓,白马来迎。伍相鸱夷,钱王羽箭,怒气强于十万兵。峥嵘甚,讶雪山中断,银汉西倾。
孤舟铁笛风清,待万里乘槎问客星。叹鲸鲵未翦,戈船满岸;蟾蜍正吐,歌管倾城。狎浪儿童,横江士女,笑指渔翁一叶轻。谁知道,是观潮枚叟,论水庄生。
沁园春·观潮。清代。吴伟业。 八月奔涛,千尺崔嵬,砉然欲惊。似灵妃顾笑,神鱼进舞;冯夷击鼓,白马来迎。伍相鸱夷,钱王羽箭,怒气强于十万兵。峥嵘甚,讶雪山中断,银汉西倾。孤舟铁笛风清,待万里乘槎问客星。叹鲸鲵未翦,戈船满岸;蟾蜍正吐,歌管倾城。狎浪儿童,横江士女,笑指渔翁一叶轻。谁知道,是观潮枚叟,论水庄生。
五松山送殷淑。唐代。李白。 秀色发江左,风流奈若何?仲文了不还,独立扬清波。载酒五松山,颓然白云歌。中天度落月,万里遥相过。抚酒惜此月,流光畏蹉跎。明日别离去,连峰郁嵯峨。
终日怀归翻送客,春风祖席南城陌。便莫惜离觞频卷白。动管色,催行色;动管色,催行色。
何处投鞍风雨夕?临水驿,空山驿;临水驿,空山驿。纵明月相思千里隔。梦咫尺,勤书尺;梦咫尺,勤书尺。
琴调相思引·送范殿监赴黄岗。宋代。贺铸。 终日怀归翻送客,春风祖席南城陌。便莫惜离觞频卷白。动管色,催行色;动管色,催行色。何处投鞍风雨夕?临水驿,空山驿;临水驿,空山驿。纵明月相思千里隔。梦咫尺,勤书尺;梦咫尺,勤书尺。
河东薛存义将行,柳子载肉于俎,崇酒於觞,追而送之江浒,饮食之。且告曰:“凡吏于土者,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役民而已也。凡民之食于土者,出其什一佣乎吏,使司平于我也。今我受其直,怠其事者,天下皆然。岂惟怠之,又从而盗之。向使佣一夫于家,受若值,怠若事,又盗若货器,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以今天下多类此,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者,何哉?势不同也。势不同而理同,如吾民何?有达于理者,得不恐而畏乎!”
存义假令零陵二年矣。早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者平,赋者均,老弱无怀诈暴憎。其为不虚取直也的矣,其知恐而畏也审矣。
送薛存义序。唐代。柳宗元。 河东薛存义将行,柳子载肉于俎,崇酒於觞,追而送之江浒,饮食之。且告曰:“凡吏于土者,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役民而已也。凡民之食于土者,出其什一佣乎吏,使司平于我也。今我受其直,怠其事者,天下皆然。岂惟怠之,又从而盗之。向使佣一夫于家,受若值,怠若事,又盗若货器,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以今天下多类此,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者,何哉?势不同也。势不同而理同,如吾民何?有达于理者,得不恐而畏乎!” 存义假令零陵二年矣。早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者平,赋者均,老弱无怀诈暴憎。其为不虚取直也的矣,其知恐而畏也审矣。 吾贱且辱,不得与考绩幽明之说;于其往也,故赏以酒肉而重之以辞。